「……方才為什麼要抱著我一起跳下懸崖?」
「我想著,如果在山頂,那驪蛟守株待兔可怎麼辦?」
「還不如、還不如在半空中進入此地,它也不好一直浮在原處等著我們……」
許嬌河解釋得很快,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
紀若曇卻驀地話鋒一轉——
「這裡是真境。」
他的頭挨著許嬌河的鴉發,氣息微弱,話音清晰。
雖是篤定的言語,言外之意卻很是分明。
許嬌河也不知該不該在這般情形中提起旁的人,只含糊道:「是別人、嗯、送給我的……」
「游聞羽?」
紀若曇遽然一問,因中毒而高熱的鼻息傾灑在許嬌河的肌膚,嚇得她抖了抖。
「嗯、唔,反正、反正給了我,就是我的嘛……」
她心虛地說道。
紀若曇沒再說話,呼吸也輕了許多。
如此,許嬌河也住口不言,默默地將他搬回了屋子。
結果又因為沒控制好力度,令其頭朝下整個倒栽在床榻上。
「……」
聽到身體與床鋪結結實實的碰撞聲,許嬌河又是一陣心虛。
良久,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無聲無息的紀若曇:「我給你弄點水清洗血跡,你先起來、打坐吧?」
對方還是毫無反應。
許嬌河只好抓著他的衣袖,將他翻了過來。
卻發現不知何時,紀若曇已然陷入昏迷。
第142章 離開黃金籠的第一百四十二天
紀若曇昏迷了過去, 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可出於某些不可說的原因,許嬌河也不好放任滿身血污的他這樣躺在自己的床上。
於是,一番思想鬥爭後, 她開始認命地照顧起紀若曇來。
在照顧人的方面, 許嬌河毫無經驗,做事總是控制不住地手忙腳亂。
不過好在這裡是真境, 是屬於她的地盤。
節省了提前準備的步驟, 她需要的東西只要一個眨眼就能出現在手邊。
許嬌河先是將紀若曇翻轉過來, 摸索過窄腰解開他的道袍腰帶, 待布料破碎的外裳褪下後, 她又變出一把剪子, 小心翼翼地把和血肉黏連在一起的裡衣一點一點剪開。
她落剪儘量放輕,但依然難免生澀,笨手笨腳的動作偶爾弄痛對方。
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的紀若曇蹙起眉,無意識攥緊的拳頭上迸出青紫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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