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昏昏欲睡,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巷……子?
連綿不斷的雨水,讓人厭惡的醜惡嘴臉,污言穢語,以及拳腳相踢,種種場景不斷的在梁薄腦海當中閃現過。
對,他不是被那對母女找的一群雜碎給圍在小巷子裡打嗎?
梁薄猛地睜開了眼睛,瞳孔放大。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
全部都告訴梁薄他現在正置身醫院當中,而且這還是一間單人病房。
從配置跟床柜上擺放的一大束鮮花還能看得出來這大概是VIP病房,此時此刻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
梁薄先是快速的掃了一遍身體。
左腳打著石膏,肋骨的地方隱隱作疼,當時應該是被踹斷了,大概進行了手術。
除此之外梁薄還注意到他身體還散發著一種刺鼻的惡臭味兒。
實在是太臭了!
臭到梁薄自己抬起手試探的聞了聞,都有一種嘔吐的衝動,一陣陣反胃,具體要形容,大概像是好幾天沒倒的已經餿掉的各種垃圾混合的味道。
梁薄雖然有點厭惡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在巷子地上粘上的 ,現階段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是誰把他送到醫院來的,又有什麼目的。
短短的幾天內,梁薄就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人情冷暖。
因為家庭複雜的原因,梁薄比同齡人都要成熟的多,在人性方面自認為也已經摸得透透的了,但從老頭子去世之後,發生的一切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有時候感覺自己就是被痛打的落水狗。
梁薄眼前浮現出那個打著塑料傘說自己是神的奇怪女人。
難道是她?
而就像是要驗證他這個猜測一般,下一秒緊閉的房門響了。
……
在梁薄身體繃緊,呈現攻擊姿態下,穿著白裙的蘿蔓推開了門,她抬眸注意到病床上已經醒來的少年,也沒有露出愕然的表情,很輕描淡寫的道。
“哦,醒了啊。”
梁薄木著臉,“不然呢?”他還沒忘記之前被這個女人給踩了一腳的事兒,語氣當中已經開始帶著挑釁。
面對著被救也完全沒有一點善意的少年,蘿蔓不過是眨了眨眼。
“你躺了好幾天,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