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還沒來得及開燈,漆黑一片,因為酒精作祟,梁棟現在的腦子很顯然有點混沌,連帶著眼皮子都睜不太開。
只是這一次,梁棟原本已經跟下眼瞼打架,快要合上的眼睛觸碰到某個地方,猛地睜大。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緊緊地盯著不遠處。
他食指指著那裡,嘴裡還發出不成調帶著顫音的句子,“你……你……你怎麼。”
“回來了?”
另外一道很顯然不屬於梁棟的聲音從臥室響起。
透過梁棟開著的門,走廊里的燈光投入在臥室里,可以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坐在梁棟桌前的椅子上,椅子是可以自由旋轉的,他讓椅子轉了過來,兩腿大長腿就肆意的踩著地板。
明明在別人家,他倒是比梁棟這個主人還像主人,沒有絲毫不適,帥氣逼人的臉上帶著些許譏笑。
“我等你好久了,等的都快沒有耐心了。”
不是梁薄還是誰。
捕捉到梁薄臉上的那抹笑容,就像是戳到了梁棟某個神經似的,他居然不是趕梁薄走,反倒是奪門就要逃跑!
不過他再快也快不過梁薄,對方早就有所察覺,仗著腿長三下兩下就像抓小雞仔一樣單手拎著梁棟的後衣領,把他從走廊里抓了回來。
“嘭——”門關上了。
“刷——”燈全部開了,整個臥室瞬間大亮。
……
這是一個單方面的吊打。
梁棟養尊處優,完全是個酒囊飯袋,哪裡比得上經常打架還專門學過很多年泰拳的梁薄。
就連想要呼救的都沒機會了,梁薄已經提前用毛巾給他堵住了嘴。
而且這邊每戶距離比較遠,吸引梁棟買下這棟別墅的優勢,在此時此刻也變成了劣勢,就算被揍得再震天響,也不會有人聽到。
梁棟已經變得烏青臉腫了,蜷縮起來不停地嗚嗚著,發不出別的聲音,嘴還被堵著呢,小小的眼睛裡藏著大大的驚恐。
“怕我把你打死?”
他雖然沒有說話,梁薄就已經讀懂了,他半蹲在梁棟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頰,問道。
打人也是一個消耗體力的事兒,少年額前都是汗,汗水把髮絲打濕,一雙眼睛卻是亮到驚人。
現在不是當時被人圍著落魄的狼崽子,而是肌肉線條流暢,渾身都充斥著力量跟爆發力的成年狼。
梁薄把話說到了梁棟的心裡。
他是真的害怕被這個便宜弟弟打死,梁薄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在梁薄剛到梁宅的時候,他曾經欺負過他。
不過是一個私生子,還是在他家,他就欺負了,怎麼著!
然而梁薄全部還回來了,還是以更他欺負他的雙倍還的,雖然梁薄後面受到了十倍以上的懲罰。
梁棟卻種下印象了,這個便宜弟弟不會吃啞巴虧,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時候,他都用那雙陰氣沉沉的眼睛凝視著他,眨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