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江站在醫院門口,看樣子剛從醫院出來,見到溫裴,他往前走了一步,「你把桑臨安一個人丟在那?」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說話。」
還是沉默。
時江薄唇緊抿,大步走到兩人的面前,在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後,想說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中。
他挪開眼睛,視線落在地上。
半晌,他摞下一句:「晚上給我打電話。」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個人主導了一部戲。
溫裴把腦袋靠在顧青肩上,靜靜地看著時江走遠的背影,聲音極其認真:「顧哥,你這樣讓我回去以後很不好辦。」
說完,他一腳踩上顧青的鞋,後者任他踩。
等他踩完了,顧青才把手從他腰間收回,穩穩地把溫裴放在地上,視線飄忽不定,「沒事,大不了我把你帶出來。」
溫裴失笑,「我總不能每次都靠顧哥吧。」
「也可以。」
溫裴撩起眼皮,錯愕地撞進顧青黑沉明亮的眼睛裡,掀起一片駭浪驚濤。
青年眼裡的震驚不容作假,顧青胸口一悶,是他突兀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所以我想……」
「好啊。」
「和以前一樣……好啊?」顧青手指蜷縮了一下。
「是啊。」溫裴抓著男人的手,眸子淺淡,反射著太陽的光,璀璨的不像話。
顧青耳朵又紅了。
溫裴嘴角揚起淡淡的笑,不著痕跡地往醫院裡瞥了一眼。
一個消瘦的身影站在醫院門口,手裡拎著一個袋子,正朝他們這裡看過來。
溫裴眯了眯眼,突然拉起顧青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身體湊了上去,又踉蹌回來。
做這些的時候,溫裴特意調整了角度,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他受了什麼欺負。
再次望去,那邊已然沒有了人影。
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已經被顧青拽進了醫院。
溫裴:??
顧青言簡意賅:「檢查。」
溫裴:「不……」
「大學時你也這樣,然後被我逼來了。」顧青垂眼,眉目俊秀,「是你同意的,和以前一樣。」
溫裴:「……」
他啞口無言,被迫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
等結束後,天色已經暗了,顧青手裡拎著一袋藥,調笑說:「我把家裡各處都放著藥,你就不會忘了。」
溫裴心裡一暖,果斷把人拉著,「走吧,該赴約了。」
空中閣樓,大落地鏡,底下燈紅酒綠,人聲嘈雜,車流不息。
溫裴接過服務員手裡的菜單,只瞟了一眼就報出了好幾個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