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捂住了他的眼睛,拇指還堵著他的耳朵,不讓他聽到。
溫裴:「……」
失去視力,其他感官便開始敏感起來。
但他還是聽不到多少,顧青把他耳道堵的死死的。
可他是誰啊,他可是溫裴。
一個有著掛的男人。
腦海中,懸浮光屏大搖大擺的擺在眼前,上面是主角爭執的畫面,簡直和原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便是提前出場的桑臨安。
他是唯一的變數。
想起桑臨安迄今為止的表現,溫裴越想越怪異。
他盯著光屏,看到桑臨安抬起手擋在主角之間,幫主角受擋下主角攻一次次的怒火。
時間一長,他的視線也不由地停留在桑臨安的左手手腕。
上面有一串紅繩。
艷的驚人。
這讓他想起原身落海的時候,似乎有寫到過紅繩。
溫裴抿唇,暗暗提高了警惕。
又看了一會,他徐徐出聲,「你們這樣,還吃不吃飯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今天是給桑總接風洗塵的,再這樣繼續鬧下去,對哪一方都不太好吧?」
「如此的話,這飯還是不要吃了。」
溫裴拿開顧青的手,獨自坐到一邊,自嘲地笑了笑。
「我這還是第一次,把事情搞成這樣。」
清潤的嗓音低了幾分,透露出幾分落寞。
時江眉心跳了跳,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好像不說些什麼,事情就會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過去。
他喉嚨動了動,聲音與顧青重合,「溫……」
「溫裴!」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莊宴。
莊宴繞過桌子來到溫裴身邊,拉住溫裴的手,內心充滿了愧疚,「溫裴,對不起。」
溫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時江一眼,然後用力掙脫莊宴的束縛。
「你沒有對不起我。」
溫裴靠在莊宴的耳畔,聲音很輕,「或許我應該像你說的那樣,在你回來的時候就離開時總。」
莊宴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溫裴,不是這樣的。」
他苦笑,「如果不是你的話,時江可能撐不到現在,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溫裴,你和我不是一個層面的。」
打開郵件的那一刻起,莊宴就明白了自己和溫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