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良好的職業道德要他答應,可一旦答應了,時江以後就又多了一條可以辭退他的理由。
溫裴垂眸,莊宴也很猶豫,「實在不行的話我再和他聊聊,不能老是麻煩你。」
「可是你已經過來了。」溫裴掀起眼皮,視線落在莊宴身上,「你已經過來了,就說明事情沒有可以迴旋的餘地,我不想教也得教。」
莊宴攪著手指,緊緊咬著牙。
「你做過努力了,只是時總沒有注意你的想法。」
「我可以教你,但你能學多少,取決於你想學多少。」
莊宴不可置信,瞳孔有一瞬間的縮緊,「你同意了?」
他快速看了一眼眼神快要噴火的顧青,感覺自己有些輕飄飄的。
奇怪。他想。
「你不怪我嗎?」莊宴問了一個傻乎乎的問題。
「怪你?」溫裴擰眉,「這也不是你想要的,我為什麼要怪你。」
莊宴眨了一下眼,稍圓的眼型看起來像只鹿,澄亮,乾淨。他起身從上到下的抱住了溫裴,下巴磕在溫裴的肩上,腰肢彎起,「溫裴,謝謝。」
溫裴回了一個抱,修長乾淨的手不動聲色地按住了莊宴的衣服下擺,側臉頂了上去,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可能會乍現的春光。
然後就對上了顧青深沉幽怨的目光。
下一秒,溫裴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他還是答應了莊宴的請求。
可能是被溫裴那句話說的有了心理壓力,整整一天,莊宴都跟在溫裴身邊,像個小尾巴一樣,甩也甩不掉。
溫裴到哪他到哪,只要顧青不在他就抓住機會往上竄,不浪費一點時間。
而他也不愧是主角之一,腦筋轉的很快,堪比主角攻。
就說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機靈的腦袋瓜一遇上主角攻就掉線。
一掉掉一半,再掉摁水裡。
溫裴無奈,沒有辦法,好在這一天莊宴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連時江的名字都沒提一次。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這是好事。
又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這是壞事。
至於為什麼是壞事,溫裴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黑著臉已經一天了的顧青,無奈地聳了聳肩,在顧青的視線到達之前,飛快恢復了原狀。
可以說,今天一天下來,顧青是最不高興的一位。
顯然莊宴也看出來了,他來到溫裴身邊,小聲說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
話說完也不等回答,腳上一溜煙就跑了。
溫裴想問「你怎麼回去」的話咽回了喉嚨,剛想回去找顧青就感覺背後一陣涼意。
一連串的呲進了後脖。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