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任就開始使喚人,不愧是時總。
溫裴暗自嗤笑,答應了下來,緊接著,他說出了時江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
「莊宴已經找到實習的公司了。」
如他所想,時江很在意這個,聽見這句話就開始發問:「哪裡?」
「顧青那裡。」
時江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痛苦。
溫裴可不管他到底什麼想法,繼續補刀:「不過時總放心,過兩天莊宴會以交換生的身份到您這裡,增加工作經驗。」
「這不是也是時總你希望的嗎?讓莊宴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您的副手。」
「恭喜時總,距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了。」
溫裴滿懷惡意又肅穆自然,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和平時毫無兩致。
所以儘管時江覺得不對勁,也沒有辦法看出是哪裡不對,更不會懷疑到溫裴的身上。
在他的觀念中,溫裴是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那個。
大概是因為溫裴在他面前一直很乖,沒有說過不該說的話,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每一步都在他的準線法則內。
所以他信任溫裴,允許溫裴跟著他一起參加酒局,參加宴會,允許溫裴在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
鳥兒在窗外喊聲叫喚,樹葉簇簇,茂密的枝丫在夜色下,像極了一副畫。
「咔噠」,門關了。
時江拔了手上的針管,慢慢悠悠地走到床邊,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黑夜。
而在這夜色之下,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後鑽進了汽車。
汽車絕塵而去。
一點猶豫也沒有。
溫裴沒有騙他,顧青真的就在樓下。
夜風抓住機會捲住時江的頭髮,纏繞了好幾圈才離開。
碎發自然垂落,遮住時江的大部分額頭,黝黑的眼珠子倒影著月牙,明亮極了。
不知道這個時候,莊宴在幹什麼。
時江想。
他有點想莊宴了。
此時的莊宴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念著,還在沒心沒肺的纏著溫裴,要和他聊天。
屏幕里的溫裴略顯無奈,他轉頭問屏幕外的顧青,得到了肯定答覆。
於是他說:「你想從我這裡知道點什麼?」
莊宴:「???」
溫裴:「你打電話來的前幾分鐘,我剛從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