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宴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忍下來的。
於是他問溫裴:「溫裴,在你眼裡,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溫裴狀似思考,極其認真的回答他:「很值得被人關心的人。」
「你的眼神很清澈,你沒有經歷磨礪,身上自然帶著很純真的氣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時總會喜歡上你很正常。」
「你太乾淨了。」
莊宴唇邊揚起苦澀的笑,「那又如何,我以前被欺負成那樣……」
「那是你認為自己虧欠了時總。」溫裴輕聲打斷莊宴的話,糾正他話里的意思,「莊宴,你太善良了,如果你狠心一點,也不至於會鬧成這樣。」
之前的回憶湧上大腦,溫裴摸上了自己的臉。
他想起了那一巴掌。
看到溫裴的動作,莊宴顯然也想起來了,他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愧疚。
他想說些什麼,但場地不允許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群人。
這群人頭髮五顏六色,彩色頭髮飛揚,妥妥的痞子形象。
為首的是中間黑髮的男人,男人額上有一道疤,據說是在和人打架的時候被人用刀子劃到的。
好在並不深,避過了要害。
留下了一條命。
「這不是時總嘴裡經常念叨的那個男的嗎?他怎麼在這?」
黑髮男人走向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莊宴。
另一個人倒是注意到了坐在裡面的溫裴,拍了拍黑髮男人的肩,兩人嘀嘀咕咕起來。
黑髮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徑直走到溫裴身邊坐下,一臉興致。
「溫小跟班。」男人勾笑,「怎麼今天沒看見時江?」
不懷好意。
果真是酒肉朋友。
不知道時江時怎麼想的,竟然和這些人待一起玩過。
溫裴心裡對時江的厭惡更甚,但光看他的臉絕對看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溫裴:「我說時總在醫院你信嗎?」
「不信,這藉口你們都用了好多次了,能不能換一個新鮮的。」
莊宴耳朵動了動,立刻竄到溫裴身邊,擺出吃瓜樣。
對此,溫裴扶了扶額。
頗為無奈。
「新鮮的,時總今天不來,正在睡覺。」
「睡覺?」男人意有所指,「那麼早睡什麼覺,我看你是被拋棄了吧。」
溫裴微微一笑,不作言論。
莊宴坐不住了,「咣」地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怒氣沖沖,「你誰啊你,憑什麼這麼說!」
「呦。」男人撐著下巴仔細打量莊宴,半晌咦了一聲,「你們關係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