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順利出了國,還在國外有了事業。
現在就算回國了,也有一定的人脈和資源,不至於從頭開始。
可以說,紅繩是他的幸運星。
又或者說,送他紅繩的人是他的幸運星。
所以這條紅繩從來沒有摘下來過,無論去哪裡,去見誰,他都不會摘下來。
但現在,送給他紅繩的人已經不記得他了。
桑臨安抬起頭,暗沉的眼裡浮現著無法言喻的情愫和瘋狂。
為什麼,他會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可又偏偏,給了自己十足的希望。
就在此時,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個人影,昏黃的路燈下,桑臨安一眼就看到了跑在前面的青年。
流光從眼底迸出,快速隱去。
桑臨安悠閒地撐著腦袋,側目看著因跑步而氣息不穩的青年,等青年跑到他身邊,他才出聲。
「跑什麼?我又不會走。」
溫裴:「???」
莊宴:「?你吃藥了嗎?你哪隻眼看到我們是因為你回來的?」他指了指桌子上被遺忘的手機。
「我還以為是你看到我了,才這麼快的跑回來的。」
他們說的話沒有影響到桑臨安,相反,桑臨安還越說越有勁。
溫裴拿起手機,用手機敲了敲自己的頭,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莊宴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笑得前仰後合,他把手搭在溫裴肩膀上,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說:「是啊是啊,這麼快跑回來是來看傻子的。」
他歪著頭,枕在手背上,「可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是個傻子,桑臨安。」
「你剛才還說你們並不是因為看到我回來的。」
桑臨安臨危不亂,頭腦清晰,語句流暢,抓住這一點漏洞淡定地懟回去。
讓莊宴無話可說。
「桑總,剛剛聽他們說時總馬上要來,不如您在這等等,我們就先離開了。」
溫裴臉不紅心不跳說著假話。
不料桑臨安下一句說出來的話把他定在了原地。
「時江?他不是早就昏迷了嗎?怎麼過來?魂過來嗎?」桑臨安戲謔道,「還是溫裴你故意的呢?」
緊跟這句話而來的是時江那群狐朋狗友。
為首的黑髮男人臉上帶著怒氣,顯然是從桑臨安這裡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溫裴你騙我們!」黑髮男人滿臉怒容。
他們本來是打算跟蹤溫裴回去,然後在路上嚇他們的,但是沒想到前面兩人竟然跑了回來,嚇得他們亂作一團,慌亂間撞在了一起。
反應過來的他們怒火中燒,理智全無,邁開大長腿就往回跑。
這次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溫裴了。
溫裴冷下臉,面無表情地盯著桑臨安。
「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做。」
他說的不錯,他確實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