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壯漢的心中湧起了熊熊怒火,暴虐的內心讓他有了反抗的勇氣。
他毫不顧忌脖子上威脅他性命的刀子,身體往外一趴,同時伸手往刀柄那抓。
他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他只想奪回水果刀把那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捅死。
但,溫裴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一腳踹飛壯漢,溫裴冷聲道:「你以為他逃的掉嗎?我在外面布下了陷阱,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壯漢怒目瞪視,裡面帶著濃濃的恨意。
「你有本事就去打他!別來找我們!」
溫裴嗤笑,「你是說桑臨安?」
眼看壯漢的氣焰弱了下來,瞳孔剎時擴大,難以置信地叫喚出聲:「你怎麼知……」
話說一半,他突然用力咬住了舌尖,竟硬生生被他咬出了血。
壯漢含糊不清地說:「那麼相信自己的話,就不再來問我們了。」
溫裴眸色一沉,三下兩下將人打暈,然後朝莊宴招了招手,後者跑到了溫裴身邊,跟在溫裴的身後離開了這裡。
中途路過另一個被捆住的壯漢,莊宴停下腳步,抬起腳重重地踹在了壯漢的肚子上。
踹完還不解氣,又在其背上踹了幾腳,直把人踹翻在地才停腳。
壯漢嘴巴沒有被塞住,他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咒罵道:「遲早有一天你們會遭報應!」
這話和剛剛那人說的有異曲同工之處。
溫裴斜眼睨笑,「遲早的事遲早說,現在是你敗了,懂嗎?手下敗將。」
壯漢臉漲得通紅,「溫裴,你別得意,你也逃不掉!!」
他篤定,斷定,肯定,確定溫裴逃不掉,眉眼甚至透露出傲氣和幸災樂禍。
莊宴又踹了一腳,把人踢開,「腦子缺筋的傢伙,離溫裴遠點。」
對此,溫裴一向喜歡用實力說話。
青年手一甩,刀子釘死在地上,扎在這名壯漢的眼前。
只要偏1cm,他的鼻子就別想要了。
壯漢身體明顯一抖,嘴裡還在逞能:「溫裴,我不相信你次次都能這麼走運……」
「叮——」
又是一枚刀。
溫裴隨即蹲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壯漢,就像在看跳樑小丑。
「你的意思是你們本來是想抓我的,但是抓錯人了,於是將計就計,想要騙桑臨安,但是沒有成功,你們的願望也沒有實現。」
「是嗎?」
「桑臨安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連小孩子都抓。」
遠處,警笛聲響起。
時江匆匆來遲。
兩名綁匪和一位小男孩,以及相關人員都單獨進行了審問和筆錄,等溫裴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莊宴在他身邊,像個小跟屁蟲一樣,怎麼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