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我們已經到家了,時江讓我告訴你,你明天不用去公司,在家裡好好休息。」
「說來奇怪,我感覺時江和顧青的關係好像緩和了不少。」
「沒有以前針鋒相對恨不得讓人去死的那種感覺了。」
莊宴表示不理解。
溫裴唇角揚起淺笑,淡淡的一層弧度使他看起來很好相處,很容易給人一種他很好說話的錯覺。
「這不是挺好的嗎?你也不用擔心被辭退。」
「不不不,你不明白,我總覺得他們的關係緩和的太突然了。」莊宴瘋狂搖頭,樓努力給溫裴灌輸新思想。
「你太不懂這些男人的心了,他們肯定在密謀什麼。」
莊宴肯定以及確定,兩人一定有古怪。
事實也證明,他的感覺沒錯。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
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道路兩旁的樹木唰唰作響,枝頭上下搖擺不定,迅猛的雨點如豆子般打下去,發出「啪啪」聲。
溫裴待在家裡,住在時江為原身準備的房間中。
冷白燈照射下,可以看到門框、櫃框、床頭邊緣等等,都用金色蓋住了原本的顏色。
一直以來,原身住的都是這樣的房間。
房間裡若有若無卻處處存在的顏色,無一不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個小金絲雀而已。
別越界。
可現在……溫裴勾唇,不知是誰越了界。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鈴聲急促滴響起,一下又一下,每次都只打了幾秒就掛掉。
讓人摸不著頭腦。
溫裴坐在窗前,眸子清清冷冷,仿佛外面浩大的聲勢也無法激起他內心的半點波瀾。
今天是顧青與時江項目結束的最後一天,天空降起了暴雨,兩人還都沒有回來。
手機上也沒有信息,空白的頁面令人無端升出幾分心慌。
手指不斷重複按下抬起的動作,屏幕同樣亮起又暗下。
溫裴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外面的雨滴,玻璃窗戶上一片霧氣,蜿蜒的痕跡斑駁陸離。
莊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溫裴,有人發簡訊讓我出去,說時江他們出事了。」
「別聽,別去,他們沒事。」
溫裴打開門,一雙眼憋的通紅,眼底的紅血絲隱隱若現,「別信不明簡訊的話,那些都是詐騙。」
「可他發了一張時江和顧青的照片給我。」
青年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縮了縮,咬牙開口:「不要管,相信他們。」
莊宴低下頭,猛地抱住溫裴,撲進溫裴的懷裡,手臂圈著青年消瘦的腰部,臉埋進對方溫暖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