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另一輛車。
但就在他快跑到的時候,一個敏捷的身影從車子的後方跳了出來,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莊宴發了狠地騎在桑臨安身上,一拳一拳下手狠厲,用了十成的力氣。
桑臨安眼底也發了狠,膝蓋往上一抬,狠狠撞在莊宴的背上,手上也是一道,堅硬的手肘「咚」地一聲砸在莊宴頭上。
莊宴咬牙,力氣更大了。
余光中,似乎看到顧青在這邊跑,桑臨安面上發狠,毫不留情地抽出口袋裡的筆,指尖一推,筆尖就露了出來,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
莊宴悶哼一聲,額上出了細汗。
他這幾天同樣沒休息好,此刻爆發已經稱得上是強弩之末了。
再被筆戳中肩膀,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好疼。
莊宴緊緊咬著牙,嘗到了鮮血味。
舌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咬破了,濃郁的鐵鏽味來回竄動。
難喝極了。
莊宴還是不敵桑臨安,桑臨安的力氣比他大,身高也不他高,就連體質,都比他好。
他敗是正常的。
但他不甘心。
他還沒撐到顧青趕來。
他還想見到溫裴。
但漸漸模糊的意識告訴他,他需要休息了。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莊宴好像感覺對有一雙手摸了他一下。
繼而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沒有人妨礙以後,桑臨安變本加厲,捉直接把溫裴抱在懷裡往車上跑去,溫裴嘴角一抿,在桑臨安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硬生生用指甲在桑臨安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劇烈的疼痛從肩膀傳出,桑臨安手臂有些顫抖,但還義無反顧的抱著溫裴跑。
任由溫裴掙扎。
最後還是溫裴一拳頭砸在桑臨安的後腦勺慘停下來的。
桑臨安站在原地,心裡有些受傷,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從來沒見到溫裴這個樣子,也沒見過溫裴如此反抗他的樣子。
這一切在他眼中太新鮮了。
溫裴在他這裡又多了一種樣子。
但顯然,他沒有機會再看到溫裴另一種樣子了。
因為車子已經被時江占領了。
他沒有退路了。
哪怕到了這種境地,桑臨安也沒有絲毫的悔意,溫裴已經在他停下的間隙里掙脫開來,正離他遠遠的。
桑臨安沒有去抓他,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溫裴,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