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說了不少戳心窩的話,時江現在肯定不好受。
青年收起手機,倚靠在顧青的身上,聲音輕輕的,「顧哥,如果我離開了,你會怎麼辦?」
問題毫無厘頭,顧青端詳著溫裴的神色,反問道:「為什麼要離開?如果是想換個城市,我陪你,但你要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好等。」
溫裴吶吶的說:「也不是,就是,第六感。」
「沒有第六感,溫裴。」顧青不想聽青年說這些話,他不希望青年離開,「如果有的話,我就去找你。」
顧青補充:「你那麼愛逞能,我得在你身邊看著你。」
男人說話的語氣寵溺到了極點,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看著溫裴的眼神是多麼的柔情。
顧青很喜歡溫裴。
很喜歡很喜歡。
於是當晚,溫裴留在了顧青家。
而時江把莊宴帶回家後便出了門,家裡只有莊宴一個人。
莊宴擔心溫裴想給溫裴打電話,但打過去後傳出的是占線,撥不通。
他又打電話給顧青,得到的回應是一樣的。
莊宴知道,他們現在肯定在一起。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裡莫名有些酸澀,但除此之外還有欣慰和懷念。
他不知道自己在懷念什麼,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溫裴時驚訝到自己的容貌,也可能是後來溫裴為他承擔罪過時產生的愧疚;可能是他把溫裴當成了朋友,也可能是溫裴有了新的歸屬。
莊宴悵然若失,他想,溫裴應該不會回來了。
時江來到警局門口,正好看到一位女警帶著一個小孩上了警車。
他沒有過多的深究,他來這裡是為了見桑臨安。
他有些事情要問。
和警長溝通了一陣,時江有了十分鐘的探望時間。
兩個男人隔著玻璃,通過對講機電話。
桑臨安穿著囚犯服,哪怕到了現在,他嘴角還是上揚的,「時江,我不後悔。」
時江握緊對講機,深深吸了一口,聲線穩定,質問桑臨安:「為什麼要傷害莊宴?他和你無冤無仇。」
桑臨安斂起笑意,指尖輕輕打在對講機,「那你呢?你又為什麼要找溫裴?」
「我……」時江無話可說。
桑臨安一字一句,字字是刀,「你找了一個和莊宴幾分像的人,我就不能殺了和溫裴長得有幾分像的莊宴?」
「你關注莊宴是因為他的長相?」時江蹙起眉,想到了自己。
「對,這世上怎麼能有兩個長得那麼像的人呢?溫裴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從小到大都應該是。」
時江驚駭站起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