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溫星文這麼說。
溫裴對此嗤之以鼻,「後悔?我的字典里就沒有後悔這個字。」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招待我們的大學霸。」
「順便看能不能問出來,大學霸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溫裴手插著口袋,背對著幾人擺了擺手,離開了酒吧。
一離開酒吧,溫裴渾身都得了勁,酒吧裡面太喧囂,太悶熱,各種香水、汗液還有荷爾蒙的味道混合在一塊,難聞的熏人。
新鮮的空氣混合著樹木的清香,溫裴神情放鬆,靠在一電線桿上眯起眼睛,看著晚高峰的車水馬龍。
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在看著他。
溫裴依舊懶散地靠著,眉眼慵懶愜意,風吹過他的發梢,露出飽滿光滑的額頭。
原身長的並不醜,相反,還很有辨識度,很好看。
不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容貌,也不是那種軟萌可愛的類型,反而有種高不可攀的高級感。
五官艷麗,臉部線條柔和,中和了五官的攻勢,眉眼俊秀眼眸深邃,好像深不見底的河海。
這樣的五官讓溫裴想起了一個朋友。
但那個朋友要更肆無忌憚、更漂亮些。
遠處的人影開始動了,一點一點的,拖著時間到他的身前。
一身黑色西裝襯得男人高挑正經,上身和腿三七分,完美的身材比例。
往上看,是一張極具攻擊性但是面無表情的臉,眉峰濃郁,眉眼帶著迫擊。
單是看著,壓迫感都很強。
「等多久了?」溫裴稍微站直身子,眼皮微搭,聲音充滿了輕佻,「是不是等好久了?」
「該回去了。」一正一板的聲音。
溫裴嘖了一聲,拽住男人的領帶,臉直懟了上去,「回去回去,你就只會說這些話嗎?衣周,我爸叫你陪在我身邊究竟是因為什麼?」
「他不是讓你監視我、接我回家,他是讓你陪我聊天!陪我說話的!!」
衣周,原身的保鏢。
也是壓垮原身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原身十六歲生日那天,他的父親給他找了一個保鏢,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並且陪原身聊天,注意事項只有一點,就是不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除了聊天這一點,衣周都做到了。
可以說,衣周做到了他能力範圍內的最好。
可是怪就怪在,原身對衣周產生了依賴。
而他們的年齡,僅僅相差五歲。
溫裴無力地垂下手,輕嘖道:「行了,不為難你了,我累了,我要回家。」
保鏢一言不發地帶著溫裴往前走,到了車旁,拉開車門,扣上安全帶,每一個環節都做到了,標準的讓人挑不出錯誤。
溫裴想發火,又找不出問題所在,憋的一張臉通紅。
「衣周,我今天見到了一個人,他讓我小心,別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