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甩開酒杯,玻璃碎在地上,反射出酒吧迷離撲朔的燈線。
「溫星文我告訴你,我沒有澆在你頭上就算我對你的仁慈,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你爸媽都不認識你。」
溫裴清雋的臉,在酒吧光線的照耀下顯得面目可憎。
「我不傻,溫星文,你做得那點破事別以為沒人知道,等我抓到你的辮子,你別想跑。」
溫裴現在是真的恨溫星文,一開始想要好好相處的想法消失殆盡,只剩下想要弄死溫星文的念頭。
衣周蹙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後來追上來的柯飛白一拳砸在臉上。
這一下並不輕,衣周被打的一臉茫然。
「這一拳,是替溫裴打的。」
柯飛白甩了甩手,邊活動筋骨邊說:「你還記得你是誰的保鏢嗎?你還記得你本該護著誰嗎?呸。」
衣周沉下眸子,溫裴可以說他,可以欺負他,可以罵他,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於是他一拳揮了回去。
溫裴眼神一凜,拉過柯飛白抬手迎了上去。
衣周下意識想要收回力道,但為時已晚,巨大的衝擊使得溫裴退後好幾步,溫裴揉了揉背震麻的胳膊,目露嘲諷。
「這麼緊張,是被說中了嗎。」
「衣周,你明天主動辭職吧,不要讓我幫你,我嫌麻煩。」
此話一出,衣周明顯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溫裴竟然真的讓他滾蛋,不讓他再靠近一步。
看到溫裴離開的背影,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辯解,但袖子被人死死拉住,他無法移步。
「溫裴那句話什麼意思?」衣周問溫星文,衣周不笨,也相信小少爺不會牽怒別人。
「他說的哪句話?你什麼意思?」溫星文也有點惱,本來大晚上的被衣周叫過來就已經很煩了,現在倒好,還要被人質疑。
任由溫星文性子有多無所謂,現在也無名生起了怒火。
二話不說丟下衣周就離開了酒吧。
酒吧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屬於他。
第二天,晨曦光線慢慢悠悠地爬到床頭,照在溫裴的臉上。
不驚艷,但絕美。
溫商傑敲了敲門,「阿裴起來吃飯了,你還在睡嗎?」
昨天晚上並沒有人過來找原身,包括不限於一句道歉。
溫裴靠在床頭,嘴角勾起嘲諷的弧線,「你看啊,都沒有人關心你,連『你』跑了都不知道。」
輕聲說完這句話,溫裴下床打開門,毫無波瀾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剛睡醒的樣子。
揉著眼睛啞著嗓子,眼睛還有點紅腫。
活脫脫一個哭到睡著的小孩子。
溫裴看到溫商傑眼裡閃過的驚艷,他抿唇,冷淡回絕:「不用了大哥,我今天不想吃飯,你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那我把飯放在你地門口,你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