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有好幾次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是看西燼一臉的單純無知樣,就暫時把這個想法收了起來。
於是西燼明里暗裡更放肆了。
待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柯飛白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什麼也沒想出來。
他面對西燼,嗓音帶著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低啞,「你這樣會不會礙到溫裴做事?」
「啊?」西燼茫然地撲閃睫毛,帶著幾分不解幾分擔憂還有幾分猶豫,「我有打擾到你嗎?阿溫。」
「有點,你可以離我遠一點,你的視線影響到我了。」
溫裴向來不客氣,有話直講。
西燼委委屈屈哦了一聲,把視線挪到了溫裴面前的書上,「那我不看你是不是就不會影響到你了?」
柯飛白:「?」
溫裴:「……?」
這人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太差了?
溫裴想,但是並沒阻止,導致西燼更明目張胆的和溫裴看同一本書。
內心的小雀躍溢出表面。
柯飛白覺得有些礙眼,難得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小聲嘟囔:「這麼明顯也不怕被丟出去。」
話里話外都是對西燼的嫌棄。
絲毫不記得之前是他主動提出幫西燼的。
西燼並不在意柯飛白的態度,他眼裡只有溫裴。
他克制地不讓自己的眼神往溫裴身上瞟,就怕溫裴突然來了句「別看我」,前前後後二十多分鐘,西燼硬是看了二十幾頁的書。
然後被溫裴嫌棄地瞟了一眼。
西燼:被看了,開心。
溫裴:他是不是哪裡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這麼興奮?
柯飛白:這兩人,靠。
三人各懷鬼胎,融洽地共處一室,直到有人敲門。
溫商傑:「阿裴,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
溫裴起身:「我不用,謝謝大哥。」
柯飛白刷地撲到溫裴身上,牢牢抱住溫裴,沖溫商傑搖頭:「不用啦大哥,我們不喝。」
接受到柯飛白和溫商傑的目光,西燼順著兩人的後路,一齊搖了頭。
「行,反正冰箱裡有,想喝的話自己去拿。」溫商傑沒有過多糾纏,兩句後說完就關了門。
他離開後,柯飛白心裡鬆了口氣,柔若無骨地掛在溫裴身上,氣有些虛,「裴啊,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好點呢。」
溫裴隨口說道:「這簡單啊,你躺床上就行了。」
西燼瞳孔地震,柯飛白恍惚加惶恐。
見他們這樣,溫裴勾唇,不緊不慢吐出後半句話:「夢裡什麼都有。」
虛驚一場,西燼眼底的弒氣緩緩斂去。
柯飛白大概這輩子也不知道,他離死亡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