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裴的問話,溫星文風輕雲淡道:「想要幫助你還需要為什麼嗎?」
溫裴死死盯著他。
「好吧,看樣子你是非要知道不可了,但在這之前,你不想知道是誰打暈柯飛白的嗎?」
溫星文從頭到尾都表現出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手心,沒有人能夠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你知道?」溫裴蹙眉,眼裡滿是在乎。
他很在意柯飛白,比西燼還要在乎。
「說來也巧,我那個時候正好路過,剛好看到了全過程。」溫星文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可能我運氣好,沒讓那個人發現。」
「你需要什麼?」溫裴可不相信溫星文這麼好心,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如果想要告訴他怕是早就告訴了,何必等到現在。
只能說,他身上有什麼是溫星文想要的。
然而下一秒溫星文吐出來的話讓溫裴震駭。
溫星文:「如果我說你向我道歉,你會答應嗎?在全校師生面前向我道歉。」
溫裴牙齦一緊:「溫星文,那不是我的問題!」
「可是你的追隨者對我做的事,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也不強人所難,你讓那些人來我面前道歉也可以。」溫星文並沒有多為難溫裴,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話題重新活起來。
「怎麼樣?這樣你總會接受了吧。」
確實,那些人對原身來說並不重要,他們能玩在一起都是個求所需,互相補給。
但溫裴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溫星文,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
溫星文和原身,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你應該很奇怪我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過了你,那時因為你沒有對我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來。」溫星文說,「我不知道是西燼改變了你,還是你自己悔悟了,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你幾乎沒有對我怎樣。」
「同時我覺得,對病人寬容一點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溫星文的笑容莫名散著冷意。
他是在罵溫裴。
「蹭」的一聲,溫裴站起身,聲音頗為咬牙切齒:「溫星文,我就該恨你。」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奈何溫星文歪了下腦袋,又拍了兩下耳朵,用動作表示了自己的不在乎。
溫裴氣得半死,然而更氣的還在後面。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傷害了柯飛白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溫星文嘴角的弧度一直沒消下去,只要溫裴不開心,他就會開心,「是衣周哦,那天傷害柯飛白的,就是你最喜歡、最信任的保鏢哦。」
此時此刻,溫星文就像從地獄裡面爬上來的魔鬼,簡單樸素的字成為了他攻擊人的工具。
他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