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回憶著,他的表情漸漸痛苦。
以往越是甜蜜,他現在就越是懊惱。
他甚至開始想,為什麼以前要拒絕小少爺,為什麼不和小少爺多講幾句話,為什麼不能敞開心扉。
這些昔日觸手可及的東西,如今變成了他的觸不可得。
「小少爺。」他聲音哽塞,隱約帶著顫抖。
夜色朦朧,小少爺的睫毛似乎動了一下。
次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樣給小少爺送餐。
小少爺回來後就沒怎麼離開過房間,每次都是他把飯端上去的,看著小少爺只吃一點,他的心臟就會絞痛。
衣周並不笨,過了那麼多天,他隱隱察覺到了小少爺的心思,衣周苦澀一笑,指甲深深潛入掌心。
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麼樣。
無非是增加痛苦罷了。
某日,溫星文從學校里回來,按照計劃,他是打算去見一見溫裴的,但他在靠近溫裴房間的時候就被攔下了。
衣周垂著眸,視覺錯位顯示他像在睨著溫星文。
「二少爺,小少爺現在正在休息。」
「我只是像關心一下弟弟,這個沒有問題吧?」
「大少爺說了,除了我和他以外,誰都不可以進。」
「我就是問一下情況,三分鐘就走。」
「抱歉。」
衣周不想和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不可以,深邃的眸子看得人心裡慌。
見狀,溫星文也只好打道回府,放棄見溫裴的想法。
但不等他走兩步,房門就開了。
「談話我聽到了,讓他進來。」
溫裴倨傲地盯著溫星文看,似乎他才是這個家的主子一樣。
是的了,在衣周心裡,溫星才是自己最想保護的人,而在溫裴自己心裡,只要自己不倒,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可……」衣周還是有點猶豫。
「嘖,磨磨唧唧的,滾開。」這幾天溫裴的脾氣好到不行,就連他自己都恍惚的以為,自己就是這個樣子,「別以為我給你幾天好臉色你就可以限制我 ,衣周,說到底你還是我們家的一個保鏢,」
哦對,很快就不是了。
趁著衣周愣神的功夫,溫裴快速拽上溫星文的衣領把人拉了進來。
再是一腳踢開衣周用力把門關上。
這一套動作下來,冷血無情四個字他演繹出了八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溫星文貼在房門上,竟被溫裴的氣場壓制的死死的,不過很快,那種莫名的壓迫感便轟然消退,快的像是錯覺。
溫裴歪了一下頭,嘲笑出聲:「不是你要來找我的嗎?怎麼?被嚇到了?看樣子你也還沒學到溫家的精髓嗎,那你那麼嘚瑟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