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吞吐中，他的聲音磁性低啞。
「祁燁，你多聽聽我的話，我比溫裴可靠多了。」
是啊，喪屍王，能不可靠嗎。
溫裴默默地想，忍不住嘟囔了兩句，張叄站在他左邊，再加上他的聽力好得不像話，將溫裴的嘟囔聽了個一乾二淨。
「喪屍……王？」張叄重複了一遍，有些疑惑。
溫裴眼眸略彎，解釋道:「喪屍王，可以控制喪屍，就像我的妹妹，在首領那裡，已經可以控制幾個喪屍了。」
「不過危險也很大，一不留神就可能會被反噬。」
「異能者也會有限制的，我們有時候異能用的過度，會感到痛苦和疲憊，就是這個理。」
張叄摩挲著胸口的玻璃瓶，「就是說萬物都有克制是嗎？」
對此，溫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沖他搖了搖頭。
有些話不能多說。
只要種下一個種子就好。
說干就干，不知不覺間祁燁的空間裡已經有了很多的東西，搭建一個小的居住地沒有問題。
沒出兩天，一個簡易的庇護所就搭建好了。
睡在裡面，耳畔是海風，是浪聲，是枕邊人的呼吸聲。
半弧的月亮高高掛在夜空，柔和的月光溫柔地披在身上，溫裴裹著月光出門，站在海邊，海浪聲不絕於耳。
白色的浪花打在腳邊，染上濕意。
他有種感覺，他待不了多久了。
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觀賞月亮。
「睡不著嗎？」
祁燁出現在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你覺得邱鈞這個人怎麼樣？他挺關心你的。」
溫裴:「都是隊友，我知道。」
祁燁淺淺嘆氣，他是個粗神經的人，但在邱鈞的感情上，他察覺到了不對，「我不想道德綁架你，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他有些苦惱地側了一下臉，「說實話，我挺喜歡季和風的，但他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有的時候，他出現的都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他？」溫裴乾脆坐在沙灘上，腳踩在水裡，絲絲涼涼的感覺有些刺骨。
今日的晚上，溫度難得正常了許多。
「不是。」祁燁也坐了下來，兩人咬著耳朵，「雖然我很想相信他，但他有些行為確實讓我難以理解。」
溫裴靜靜看著遠方。
夜晚的海面是漆黑的魅影，波光粼粼地吸引人誘入。
「相處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他的異能是什麼。」
「無論是張叄，張遠，還是實驗品邱鈞，他們的異能都很清楚，怎麼使用也清楚，可唯獨季和風，他對自己異能的說辭前後矛盾。」
終於發現了啊。溫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