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鈞可憐兮兮地拉著溫裴的手,音調被他壓的很低,在密閉的黑色空間顯得立體又低迷。
「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溫裴不知所以然。
「你這幾天都和他們在一起,我找你你也不理我。」顧塵鈞快委屈死了。
然而在溫裴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另一隻手正握得緊緊的,抵在牆上讓自己冷靜。
「我也沒聽見你叫我。」溫裴不背這個鍋。
顧塵鈞:「你和他們聊得那麼開心,一見到我就不開心了。」
溫裴耐心解釋:「我和他們是談事情,你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放開我,我還有事。」
顧塵鈞不放手。
「顧塵鈞,放手。」
顧塵鈞裝沒聽見,死皮賴臉地抓著溫裴,「你為什麼不能把我帶著?」
「我也沒避著你啊。」顧塵鈞那話說的,好像溫裴有哪裡對不起他,聯合其他人孤立他了。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顧塵鈞說。
「這不是隨你的嗎?」溫裴反問,這平白無故的髒水他不背。
得到想要的回答,顧塵鈞鬆了手,溫裴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趁機給了顧塵鈞一拳頭。
這一拳他沒留任何後手,本以為顧塵鈞會躲開,誰曾想顧塵鈞根本就沒打算躲開,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拳。
一時間,溫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既想嘲笑顧塵鈞,又想罵顧塵鈞,一番糾結過後,他一句話不說,踹走顧塵鈞找到余喻,向其借了醫用箱。
他那一拳力道大的很,幾乎沒有收斂,一拳下去肯定青了。
等溫裴把人帶回房間時,才發現顧塵鈞嘴角流血了。
「坐下。」
顧塵鈞聽話地坐下,臉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是溫裴的手。
溫裴細緻地將膏藥按在自己剛剛打的位置,順勢揉了兩下,「傻子。」
說完就看到顧塵鈞亮晶晶的眼眸。
顧塵鈞:「阿溫,我的手……」
說著,他露出自己作出來的、手心全都是深深的掐痕,手背也是紅通通的。
溫裴:?
顧塵鈞:「好像是剛剛在屋子裡面的時候被擦傷了。」
你這也不像是擦傷的啊。溫裴想。
顧塵鈞:「阿溫,我手疼。」
溫裴下意識說道:「該。」
一抬頭,顧塵鈞已經委屈起來了,他此時不像個alpha,反而像嬌嬌弱弱需要被alpha保護的omega。
這樣的alpha溫裴還是頭一次見。
至少原身記憶裡面,也是頭一次。
「你是顧塵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