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救星般,兩個人皆鬆了口氣,緊張了兩天的心情得以放鬆,在解開鐵鏈的一瞬間昏死過去。
溫裴狠狠剮了顧塵鈞一眼,抄起鐵鏈就朝顧塵鈞臉上甩。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溫裴生氣,薄唇緊緊抿著,眼神猝了冰一般,凍得人發抖。
顧塵鈞臉色也不大好,他說:「我只是把他們關了起來,其他的我沒幹過。」
小黑屋裡,到處都是血跡,就連桑雲身上也都是血跡。
乍一看過去,密密麻麻的令人產生生理反應。
會吐。
溫裴面色不善,臉色蒼白,「顧塵鈞,你自己釀下的禍,自己承擔。」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他們做什麼。」顧塵鈞惶恐地抓住溫裴的衣袖,衣服拽出了細細密密的褶子。
「我知道他們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不會傻到自尋死路。」顧塵鈞想要解釋,但是溫裴已經不想聽了。
啪地甩開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溫裴眼含厭惡,語氣冰冷:「你自己想辦法證明。」
「我這幾天不會走,魚魚什麼時候好,我什麼時候走。」
「顧塵鈞,你的時間就幾天。」
……
余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在這期間,溫裴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不過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及根本。
桑雲他昏迷的時間比較少,知道的事情也比較多。
「鞭打我們的人我似乎認識,身影挺熟悉的,戴著面具,身高的話比顧塵鈞高一點。」
「他問了我們有沒有見過余叔叔,也問了余叔叔在哪裡,他好像認定我們知道余叔叔在哪,每次都是下午來,一來就是一個下午。」
「聲音很沙啞,他把自己的聲音壓低了。」
桑雲認真的回憶著,消過毒的傷口一直傳來劇痛,他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鞭傷,前胸和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
即使用的是碘伏也難掩疼痛。
「你知道是誰把你們打暈的嗎?」比起這個,溫裴更關心他們知不知道率先動手的人是誰。
見溫裴如此緊張的模樣,桑雲搖頭,開了一個玩笑:「總不可能是我們認識的吧,都是朋友,那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對吧。」
不知道就好。
「我去看看魚魚。」
桑雲急忙開口:「你小心點,他身上的傷不比我好到哪去。」
不知為何,將魚魚交給溫裴,他很放心。
大概,這就是alpha的魅力吧。
桑雲惆悵地望向窗外。
天空陰沉沉的,頗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溫裴打開房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身黑的顧塵鈞。
「我走了,你要小心。」顧塵鈞不放心。
溫裴連個眼神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