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默默地陪在余喻身邊。
不離開。
面對溫裴的提問,桑雲回答:「我不會在他低谷的時候你離開他,但我尊重他的想法,他走出來的那天,就是我擁抱他的那天。」
「如果他走不出來了呢?」
桑雲笑笑,很是無所謂地來了一句:「那我就等他出來。」
「得償所願。」溫裴說了這麼一句話。
事情結束了,葉鴻回到了公司,繼續批改著各種各樣的文件,以及外地的實地調研,葉氏太大了,大的他抽不出時間去看余喻。
他知道余喻心情不好,卻只能送一些東西過去。
他只能幹巴巴的送上禮物和安慰,卻無法做出實質性的舉動。
他曾在一個晚上偷跑出來,站在余喻家門外,茂盛的樹葉遮住了他的身形,他看著余喻的那扇窗戶,站了一夜。
第二天就被人叫了回去。
他趕上最早的那班車,念念不舍地去了外地。
葉鴻大概知道,余喻並不喜歡他,對他的在乎和關心,都只是未達好感的情誼,在余喻心裡,桑雲才是他在乎的人。
葉鴻沒有那麼迂腐,更何況,桑雲也是他的朋友,朋友幸福,他該祝福。
余喻終歸不是他的良藥,他的良人還在前方。
繼承公司以後,葉鴻的脾性就磨了很多,變得圓滑了許多,可獨屬於他的那份傲氣和衝動,經久不滅。
大概是改變了劇情的原因,許多的事情發展的特別快。
溫裴躺在沙發上看著書,也不說話,他身邊坐著顧塵鈞,顧塵鈞的身份因為余雨澤已經暴露,溫父也沒說什麼。
溫父並沒有急著讓溫裴繼承公司,他老人家尊重溫裴的意見,再考驗考驗。
畢竟一個公司那麼大,事情那麼多,繼承人的性子不能那麼跳脫頑劣。
不是有失風度,而是再怕壞事。
後來某一天溫裴問溫父:「你是不是知道,余喻父親在做什麼?」
溫父樂呵了,「我怎麼會知道,他研究的東西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那你們不好奇他為什麼那麼強大嗎?」
「溫裴,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會保留自己的底牌,這就像做生意,我在和別人談合同,講價壓價時,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預算說出去,我是個商人,要把利益最大化。」
溫父坐在溫裴身邊,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溫裴,「當你以後繼承公司了,自然今晚知道了。」
「至於你說雨澤的事情,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不會知道,畢竟我們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最後,溫父留給溫裴四個字:「順其自然。」
溫裴沒有立刻回答,當溫父走了後,他問顧塵鈞:「在我身邊沒有利益,你為什麼還跟著?」
對此顧塵鈞只是抬了下眼皮,神態沒有絲毫變化,「因為我想保護你,我可以做你的保鏢,你的弩,你的盾,只要你想,我還可以是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