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藍子拿著鉛筆,慢慢在畫布上畫出了線稿,鋪上了底色,畫布上的溫裴要比現實中的看起來更溫柔。
嚴藍子眷戀地望著畫布上的溫裴,肉目光柔情似水。
他好像突然沉溺在某種情緒中,就連溫裴叫他也沒有反應。
「嚴藍子,你畫完了嗎?」
溫裴伸出手在嚴藍子眼前來回晃,後者欣欣然回神,不好意思地抿住嘴唇,「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說著把手裡畫完的畫遞了過去,「很漂亮。」
溫裴瞟了一眼,敏銳的感覺到畫面中的他似乎和他本人不太像。
溫裴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我給你也畫一張吧,不過很醜,不你別介意。」
嚴藍子輕輕搖頭,目光眷戀,「不介意,畫成什麼樣都不介意。」
二十分鐘後,溫裴拿著畫好的Q版送了上去。
「我比較擅長Q版。」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沒有人能過溫裴。
「很好看。」嚴藍子小心翼翼接過畫,「回去後我肯定要把它鑲在床頭,每天都能看到。」
「大可不必。」溫裴直接擺手,「我沒那個水平。」
嚴藍子輕笑,沙啞的笑聲傳入耳道,「出去走走?」
「可以。」
路上人來人往,喧鬧繁華。
他們找了個幽靜的公園,坐在湖中央邊緣,感受自然的幽寂。
「喜歡這裡嗎?」嚴藍子問。
「不討厭。」溫裴喜歡安靜的地方,而這裡也確實安靜,雖沒有市區的繁華,也沒有市區的熱鬧,但比市區多了一分沉澱。
「溫裴,你對我是什麼看法?」嚴藍子撐著腦袋,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對我的第一印象。」
怎麼一個兩個都問這種問題?
「這很重要嗎?」溫裴問。
「對我來說挺重要的,當然,你不想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的話,也可以不說。」
「我不想回答。」溫裴一點不帶猶豫,才認識兩天的人,他可不希望給人什麼誤會,而且他對他們確實沒什麼印象。
如果不是他們有明顯的特徵,溫裴都不一定記下他們名字。
「嚴藍子,你眼睛的顏色是天生的嗎?」
「天生的,但沒多少人知道,我小時候都戴美瞳。」
「為什麼?」
「他們會認為我是怪胎。」
嚴藍子自嘲地搖頭,「在我出生那年,我爸還想殺了我,但是被我媽媽阻止了,他們很愛我。」
他低下頭,餘光看到腳邊的石子,他撿了起來,用力朝湖面甩了過去。
「咚——」
平靜的湖面被打破,鳥兒受了驚,鳴叫著四處亂飛。
幾分鐘後,這裡再度恢復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