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不置可否。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滄銀趴在床上,手撐著臉頰,笑臉盈盈,「稀奇,你不會要被司秋洛攻略了吧?」
「我看他跟了你好久了。」
溫裴拿起枕頭蓋在後腦勺上,一言不發。
「自從你看到那畫開始你就不對勁了。」滄銀笑著說道,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好像有些不滿,較長的黑髮垂在臉側,他膚色更白了。
「說來我還挺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的。」滄銀摸著下巴調戲說道,「不過溫裴,你現在的狀態可不好,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有感覺了?」
溫裴斂下眸子,聲音異常堅定:「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能?」滄銀一眼看出不對。
他直覺不比溫裴弱。
溫裴想到了上一個世界。
他不願意去想之前的世界,在他看來,都太慘了,而且記憶也沒有上一個那麼清晰。
「我會杜絕這種情況發生。」溫裴這麼說道。
滄銀看了他好一會,把人都給看毛了才說道:「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逼你。」
「我只是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
滄銀一向喜歡具有挑戰性的目標,從不例外。
在這個基礎上,他對自己是非常淡漠的,以至於他受了很多傷,被打被踹被侮辱是常事,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挑戰,直到灰飛菸灰,回不了頭。
「我幫你向主神申請,這個世界不計入業績,你好好休息。」
滄銀幫不了溫裴太多,他們終歸是兩個人。
溫裴輕輕地嗯了一聲,「謝謝。」
他確實,很久沒休息了。
滄銀很快就離開了,他沒有在溫裴房間裡逗留很久,說出自己想說的就走了。
他本意就是想讓溫裴看開點,不要拘束自己。
滄銀不會拘束自己,一般他想幹什麼就去幹了,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的。
他說,能阻止自己的,只有自己。
溫裴在房間裡面待了很久,外面也一直在保持沉默,氣氛變得凝重,沒有人說第一句話。
就連平時嘻嘻哈哈的仲夏也認清了當局,縮在一邊保持安靜,廚房裡鍋碗瓢盆的聲音不斷傳出,好說讓外面沒有太過死寂。
這天晚上,大家好像默認了這件事,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司秋洛也沒有出去,嚴藍子和陶柯互相對視一眼,又嫌棄地移開了視線。
薄古遠眨了一下眼,露出了臉上標誌的酒窩,他笑起來很迷人,帶來很溫暖的感覺。
像個小太陽。
「大家今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啊,導演,現在直播最好還是關起來哦。」薄古遠跳到導演面前,和聲和氣地讓導演關掉直播。
近距離看,他臉上的酒窩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