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咬著雪糕棒,眉宇糾結地皺了起來。
薄古遠看到了,他問道:「看你愁眉苦臉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溫裴嘴裡叼著雪糕棒,遠遠看去很像社會上的痞子,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
「也沒什麼事,就是感覺你們幾個人有點不對勁。」
薄古遠心裡咯噔一聲,不會露餡了吧?
溫裴手背撐著腦袋,側歪著頭注視薄古遠,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將薄古遠臉上的表情收之眼底。
「你們也不是一個性格的人啊,不至於審美都一樣吧?」
薄古遠佯裝淡定地聳肩,「誰知道呢,我就很喜歡你這樣的人。」
「你很了解我?」溫裴抓住薄古遠話里的漏洞,「我們好像沒有相處幾次。」
薄古遠手指交纏在一起,交叉靠在桌子上。
「你大膽說,導演被我支走了,直播也沒有開啟。」
溫裴沒有感覺到鏡頭的存在,再加上他曾讓導演離遠一點,給他們點空間,所以此時導演並不在他們這裡,攝像機也不在這個店裡。
溫裴不是很討厭薄古遠,可能是薄古,臉上的酒窩讓他心生親切,也可能是薄古遠的性格讓他感到很舒服。
至少現在,對薄古遠,他不介意多給點耐心。
可是重生這種離譜的事情怎麼能往外說呢,他又該怎麼說呢?
薄古遠感到很頭疼。
這是一個信奉科學的社會。
他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見他猶猶豫豫,似乎不太敢說的樣子,溫裴也收了好奇的心,「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我也不是非要逼你說的。」
說完這句話,溫裴餘光瞟到了桌子裡面的二維碼。
掃碼點單。
溫裴:「……」
他象徵性地思考了一下,那位服務員過來的動機。
溫裴找出手機,買了兩杯果茶。
「我比較喜歡喝果茶,你應該不介意吧。」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溫裴的舉動像是在說,介意的話也沒辦法,他已經買了。
大有一副,不喝他就自己全部喝下去。
薄古遠城唇邊揚起弧度,「不介意,我也挺喜歡喝果茶的,尤其是『四季春』。」
「四季春」比一般的果茶要苦,與其說是果茶,還不如去掉果字,單獨命名為茶。
溫裴點了點頭:「那我們有點像,有的時候我也會喝』四季春『。」
薄古遠:「挺好喝的,我是說真的。」
上一輩子他沒有get到「四季春」的味道,這一輩子,他發現「四季春」比任何奶茶都要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