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立起來的汗毛道破了他的內心。
司秋洛聲音很輕,幾乎是在嚴藍子的耳畔說出來的。
「就你這樣,還怎麼和我爭啊。」
司秋洛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緩緩揚起的嘴角充滿了對嚴藍子的不屑。
他盯著嚴藍子的眼睛,冰冷的視線仿佛要刺向嚴藍子瞳孔最深處。
「明天,別去打擾溫裴。」
誰也不能和他搶溫裴。
誰也不行。
司秋洛離開了,他當著嚴藍子的面,毫不掩飾自己對溫裴的占有欲。
讓嚴藍子知道,不止是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一樣喜歡溫裴。
溫裴不是他們三個人的。
關上門的那一刻,客廳的燈瞬間滅了。
嚴藍子手心發涼,冷汗一點點的冒出,他怕黑,非常怕。
他抖著手想去開燈,可無論怎麼按,燈都沒有反應。
壞掉了。
嚴藍子手抖得更厲害了,紅外線的光芒如同黏膩腥稠的蛇,吐著冰冷的信子,總暗處似有若無地盯著他。
嚴藍子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還有隱隱若現的被人注視的感覺。
他害怕地縮在了沙發上,後來受不了如此昏暗的環境,摸著黑,雙腿發軟地走到了樓梯附近。
被人注視的感覺更明顯了。
嚴藍子咬的牙齒發酸,小臂線條清晰可見,他緊緊抓著扶手,硬生生把自己拖了上去。
進到二樓的一剎那,注視的感覺消失了。
嚴藍子大口大口喘著氣,不帶停留地跑回自己房間,緊緊鎖住了門。
他感到後怕。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溫裴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今天要和陶柯進行單人約會。
溫裴想了一下,才記起是那個天生白髮的嘉賓。
挺穩重的。
溫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出門,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出門了。
坐上導演車子,他才發現車內不僅有他一個,還有一個陶柯。
陶柯就坐在導演車子的最裡面,難怪他沒有發現。
見到他上來,陶柯很自然地擠到了他身邊,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那麼急?是不是沒吃早飯?」
不說話就是默認。
陶柯打開口袋,像變戲法似的從裡面拿出了一袋煎餅,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