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柯敲了敲桌子,「你喜歡海鮮?那我們今天中午就吃魚好不好?」
陶柯招來服務員,用英語對服務員說了幾句話。
翻譯過來就是:麻煩中午給我們上兩份魚,附贈那條小的,謝謝。
溫裴聽得懂英語,陶柯也知道他聽得懂英語,之所以這麼說,單純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還沒有一條魚重要。
陶柯不滿意地撇了撇嘴,他才是今天的主角,怎麼能被一條魚搶占了先機。
不行,這絕對不行。
陶柯不同意。
然後就得到了對面人的一個怪異的眼神。
陶柯:「……」
沒關係,只要他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他的意圖。
陶柯安慰自己。
只是不知為何,服務員臨走前留下的視線好像帶了一絲的憐憫。
短短一秒鐘,他想了很多,就連下午要去哪裡也想好了,然而在出口前夕,溫裴道:「下午我們也留在這裡吧,我想看看魚。」
淡淡的光從手中冒出,他手裡拿著手機,屏幕是正是滄銀。
滄銀沒有辦法過來,但系統可以。
系統無聲無形,攝像機拍不到他,鏡頭錢不會有他,就連東西都碰不到他。
很多不方便露面的地方,交給系統總沒有錯。
接下來的一整天,兩個人都待在這裡,然後陶柯就看到溫裴一口沒動他專門要求點的魚,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溫裴不喜歡吃魚,他可能喜歡觀賞魚,但他不喜歡吃魚。
「你不覺得魚很腥嗎?我吃不慣魚,陶柯,這些魚你吃了吧。」
「我以為你喜歡吃魚……」陶柯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沒有一點聲音。
「我不喜歡吃魚,我以為你喜歡吃魚,所以才點的,你還點了兩份,水煮和紅燒。」
溫裴看著桌上的兩大盤魚還有大魚旁邊的小魚,語言意識突然貧瘠,不知道該說點啥。
「吃不完的話,能打包嗎?」
陶柯叫住準備離開的服務員,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他已經下了血本了!要是不能打包的話,他就只能放在這裡了。
這裡的服務員敬業的不行,面對客人的請求,竟一絲猶豫都沒有,開口就來一句:「可以,你就算沒吃也可以打包,只要付五塊錢的打包費就行。」
陶柯:「……好的。」
目送服務員離去,陶柯本來還算鎮定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他懨懨的對溫裴說:「這裡打包費竟然需要五塊,我活了那麼多年竟然不知道。」
「大概是因為這裡離岸邊太遠了,打包盒高級一點的緣故……」吧。
最後一個吧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服務員拿著兩個玻璃盒和兩張油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