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會,還是下了床用門上的貓眼看向窗外,門外司秋洛還站著,好像耳邊的聲音不是他的。
剛剛那一通熟悉的聲音近乎是在耳道內響起的,司秋洛在外面,他沒有進來,窗戶也沒有鬆動。
溫裴是鎖了窗的。
回想起那聲音說的,溫裴不由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他翻箱倒櫃找出了溫度計,餘光不經意的一瞥,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紅光。
攝像頭。
溫裴二話不說拿起外套蓋了上去。
差點忘了還有攝像頭這玩意。
做完這一切,溫裴測了下自己的溫度,看清溫度計上的體溫時,他狐疑地瞟了一眼四周。
他沒有發燒,他的體溫是正常的。
那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溫裴還是打開門一把拉過司秋洛將其按在了門上。
「大半夜找我幹什麼?」
溫裴表情很不好,眉宇拉平,眼瞼微垂,竟一絲假象的維持都不想裝,他拽著司秋洛的手腕,反手把人摁壓在門上,司秋洛的臉貼上冰涼的房間門,絲絲縷縷的寒意順著臉頰攀而上。
溫裴發現司秋洛在笑,他竟然在笑,笑得格外歡快,好像在這瞬間遇到了讓他極其開心的事情。
司秋洛側著頭,視線並沒有往溫裴身上放,他目光垂直,彎起眸子很是溫柔。
「溫裴,你看今天的心動留言了嗎?」
溫裴沒有回答。
「陶柯的心動留言意味非常明顯,他想和你在一起。溫裴,這是一個戀愛綜藝,你不想戀愛。」
「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明天不要出去,這幾天接連出去,你身體肯定很疲憊了,你要好好休息了。」
沒人發現,說這句話的時候,司秋洛的瞳孔非常黯淡,漆黑濃墨的色彩在瞳孔中旋轉,宛若可怖的深淵。
踏一步,都會萬劫不復。
「不用你擔心。」溫裴掐著司秋洛的手漸漸用力,直到司秋洛的臉染上了緋紅,這是快要窒息的前兆,「我的身體我自然清楚。」
司秋洛還在笑著,笑得越發肆意,他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的,斜著眼直勾勾盯著溫裴。
「我說了,你身體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暗示,溫裴竟然真的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明明他現在沒有穿多少衣服,可內心深處莫名燥熱起來。
大腦也不甚清醒。
手上力道不知不覺鬆了,司秋洛抓住這個機會,一邊深呼吸一邊換了個姿勢。
溫裴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下一秒,再次回神之際,他已然是剛才司秋洛的同款姿勢。
司秋洛如他剛剛那樣,慢慢的、輕柔的、摩挲著他的後頸。
司秋洛拿捏了他。
溫裴頭開始發燙,比之前躺在床上的時候要高很多,他下意識抿了一下唇,舌尖迅速掠過唇瓣,他用力掙脫束縛,手肘衝著司秋洛鼻尖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