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洛要把溫裴鎖在身邊,就算分開也能第一時間找到。
溫裴知曉司秋洛的實力不普通,能夠穿越時空和世界,一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司秋洛不容小覷。
但溫裴意外的沒有感覺到不適,相反,他還有點興奮。
他不太明白這種興奮從何而來,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隨。
人是有獵奇心理的,溫裴尤其是。
三千世界,他不知去了多少世界,完成了多少任務,又漠視了多少生死,他早已看淡了。
如今,久違的新鮮感再度冒出,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異常清醒。
溫裴身體是難受,但這與他的思維和行動無關。
「司秋洛,這個世界的第一條線,到底發成了什麼?」
溫裴沒指望司秋洛會回答,二外婆他也不覺得司秋洛會告訴他。
聽了他的話,司秋洛歪著頭定睛看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
果然如他所想,司秋洛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溫裴自嘲笑了一聲,淡淡吐出一句話:「我們還有僵持的必要嗎?你出去吧,明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司秋洛不能死,在系統還沒來接他之前,司秋洛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他房間。
就算要死,也要等到他和滄銀他們出去了再死。
也不知道司秋洛是怎麼想的,同意了溫裴的提議,「我會離開,也會裝不知道,但溫裴,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狼?」
留下這句話,司秋洛淡定笑著退了出去。
關門前的最後一抹笑容格外耀眼,好像一心想吃糖的小孩子,終於再某一天吃到了心儀的糖果。
他一離開,溫裴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冰冷的水流從上而下嘩啦啦地噴出,淋在頭髮上,身上,衣服上,黏糊糊地粘在一起,若隱若現的腹肌看的人眼睛發亮。
約莫十分鐘後,溫裴才從衛生間裡出來,他一出來就打電話給滄銀,告訴他,司秋洛是引起時空逆轉的人。
可是滄銀告訴他:「九九說,還有別人。」
……
第二天,大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溫裴身體有些涼,坐在他身邊的仲夏關切地詢問:「昨天晚上凍著了嗎?」
說完,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陶柯,視線收回來的過程中,又瞪了一眼司秋洛。
他總覺得司秋洛看溫裴的眼神很奇怪。
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