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兩人關係還算可以的世界。
儘管,那對他們來說都是虛假的。
真正的溫裴沒有那麼關心人,也沒有那麼喜歡多管閒事,相反,他性子淡漠,情感匱乏,很少有人能帶動他的情緒。
他不喜歡舞刀弄槍,不喜歡明槍暗箭。
他喜歡平靜而又安詳的生活。
就像曾經。
「溫裴,你可以和我和我一起留在這,只要我在,這個世界就不會毀滅。」
司秋洛朝著溫裴走了兩步,也就兩步。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對溫裴動粗。
可是他實在快忍不住了。
他伸出手,眼中隱含期待。
司秋洛抱有一絲幻想,幻想溫裴對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心軟,然後為了他留下來。
前前後後四個世界,他沒有一次是和溫裴白頭偕老,共赴黃泉的。
第一次,溫裴不告而別,他冷靜的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第二次,溫裴不告而別,他瘋了似的去找,找到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第三次,溫裴當著他的面,被喪屍抓傷,屍骨無存,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第四次,現場慘不忍睹,艷麗的血漿淌了一地,溫裴當場死亡,他抓狂,被警方帶走。
已經第五次了。
次次不如意。
說話間,他的嗓音已然帶上了懇求:「幾十年對你我來說不過彈指間,就當滿足我,可以留下來嗎?」
然而他等來的答覆是一把沒入身體裡面的刀片。
刀片尖銳,鋒利,轉瞬間沒入皮肉,猶如鑽石一般鑲嵌在裡面。
血液流速的感覺比他想像的要快。
司秋洛抿了抿唇,似是欣喜,似是悲哀。
他說:「我給過你機會了。」
「溫裴。」
話音剛落,溫裴只覺得天旋地轉,世界好像顛倒了一般,站都站不穩,搖搖欲墜的,他只好按著身旁唯一能支撐他身體的牆壁。
令他驚異的是,手掌按上去是柔軟的。
可牆是硬的。
司秋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到溫裴面前,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秒鐘的事情。
司秋洛抬起手,垂落的睫毛遮蓋了眼底的神情,在溫裴震驚的目光下,劈了上去。
接住倒下來的青年,司秋洛雙手抱起溫裴,以一個漂亮的公主抱將人帶到了別墅最裡面的屋子。
是綜藝開拍以來,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