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頓時感覺腦袋嗡嗡的疼,他忍不住腹誹道:「這個想法未免有些過於恐怖,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相信我是特殊的。」
封宴涼涼來了一句:「你不怕老師的『特殊關注』了?」
陳沉:「……原來你還知道啊。」
封宴:我不僅知道,我還能說出哪個老師對你「特殊照顧」。
陳沉的目光一言難盡,可能他也沒有想到,他把封宴當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封宴卻拿他來當擋箭牌。
陳沉好生傷心。
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因為那個對他似乎有意見的老師已經進入了教室,正好踩著上課鈴聲。
哪怕他有再多的不滿和不開心都要憋著,專心致志的打好精神,迎接老師的洗禮。
席司老師似乎放過他了,大半堂課下來也沒找他的麻煩,視線壓根沒有往這邊望,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不知為何,陳沉產生了這種想法。
但就算這樣,陳沉的心裡還是漫起了不安。
這種不安甚至侵入了他的腦袋,控制著他的身體和想法。
陳沉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席司看見了,嘴邊勾起諷刺的笑容。
似乎在說,就憑你也想得到溫裴的關注?
溫裴對這個名叫陳沉的人很是關注,席司能感覺到這一點,尤其是昨天晚上,溫裴第一個去找的人就是陳沉,這一認知讓他非常的不爽。
席司本身就是一個占有欲十分強烈的人,特別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那裡,分外明顯。
席司不是沒有試過控制這種念頭,相反,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著,只是這種念頭冒出的太快了,他有的時候已經是憑著本能做事了。
看到溫裴對陳沉那麼關注的瞬間,席司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波瀾,畢竟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但他錯了,他見不得溫裴的視線停留在別人的身上。
一看到這樣的場面,不,光是想想就已經想把那個人殺掉了。
受限於規則,他不能親自動手殺掉陳沉,這絕對是他最大的遺憾,沒有之一。
下課後,席司按照溫裴的指示,快步走出了教室,接著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溫裴。
溫裴懷裡正抱著一沓子的書,看樣子是準備上課。
席司也有自己的課要上,他們作為老師,每天怎麼可能只有一節課,他們要在各個班級里來回遊走。
路線是死的,就像行走的NPC。
席司恨的咬牙切齒,他無能為力。
溫裴這一節課並不是陳沉那一班的,而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班級。
溫裴作為陳沉的班主任,他負責將名單告訴班上的學生,但是另一個班的班主任,不知道有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