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陳沉就別想安穩,封宴也是一樣。
他們只要睜開眼睛,就著了席司的道,席司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走他們,殺掉他們。
寂靜的夜裡,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
一晚上,陳沉和封宴的腦子裡都是這幾句:「你自由了,這不是是一場夢,睜開眼睛就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家了」「旁邊有人已經回去了,你還能聽到別人的呼吸聲嗎」「封宴/陳沉已經起來收拾東西了,你不想和他一起嗎」
……
諸如此類。
席司是懂得怎麼誘惑人的,就連聲音都能模仿,實在是讓人拒絕不了。
陳沉拼死咬著牙關,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劇痛拉回他的神智,如非,他怕是控制不住地怒罵過去。
他堅持住了,不知道封宴有沒有堅持下來,他不希望一睜開眼就是同伴的屍體。
不然他還得重新找人,就連那通行證也不好藏。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除了溫裴身上的通行證,其餘所有的通行證都在他兩人的手裡,如果他們出了意外,那那些通行證還要麻煩其他同學去找。
問題在於,他們也不敢確定哪位同學不是偽裝物。
而且,居心鬼測的人不少。
他們手裡拿著那麼多的通行證,總會有一些不知好壞的人過來搶奪。
他們又怎麼可能安心把通行證分散。
既然伏於把通行證給他們了,就說明伏於是信任他們的,他們絕不會辜負這一份信任。
通行證是封宴贏回來的,若非如此,通行證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回來。
想要這東西的人很多,都想藉此保命,但又不願意冒險,白嫖這兩個字,在他們字典中,不存在。
如今,除了同伴,已經很難再去相信另一個人了。
在偽裝物橫行的世界裡,此舉就是送命。
需要的不單單是勇氣,更是運氣。
席司撇嘴,瞬移到溫裴身邊,耳語道:「你看好的兩個人還算不錯,這種低級錯誤沒犯。」
話語裡夾雜著濃濃的不甘。
「什麼叫我看好的,難道不是你先入為主嗎?」溫裴很是疑惑,皺著眉反問。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別想讓他背上。
席司面不改色,他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你總是望向他們,我以為你很喜歡他們呢。」
這已經是席司今天說的第五次了。
一逮到機會就說,聽的溫裴耳朵都長繭了。
此時,溫裴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席司似乎很是得意,語氣中帶了點洋洋得意,「你喜歡,所以我多關照關照,省得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