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次我是在外面親你的,所以你生氣了?那我下次不在外面親你,你可不可以不生氣了?」
「實在不行,我讓你親回來好不好?」
溫裴:「……」
這一系列話語下來,本來沒有多大火氣的溫裴,徹徹底底生氣了。
溫裴木著臉,鎖著席司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一下比一下用力,似乎是下了狠心,想要給席司一個教訓。
席司一言不發,甚至為了溫裴方便,身體還往後仰了仰。
「嘖。」溫裴突然出聲,毫不留情一腳踹了過去,席司一個踉蹌,待他穩好身形,溫裴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
他撓了撓頭,知趣的沒追上去。
也還好他沒有追上去,不然溫裴鐵定要給他的腦袋來上一下。
溫裴出去後就碰上了前來詢問的陳沉,只能說陳沉來的不巧,正趕上溫裴心情不好的時候。
「溫老師,現在交易的那個東西在我這裡,你可以告訴我接下來怎麼做嗎?」
溫裴睨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現在這所學校就只有你們活著嗎?」
陳沉呼吸一滯:「也就是說……只有兩個人……活著。」
「封宴沒有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他告訴你了呢。」語氣有些嘲諷,陳沉得關注點也不在這個上面。
「那……」
「最遲明天,明天是你們最後期限。」
因為今天晚上,還會死一個人。
當然這件事溫裴是不可能告訴陳沉的,這個要是再告訴陳沉的話,相當於違規,不僅他會死,陳沉也會死。
「沒有人犯錯的話小黑屋是不會打開的,至於怎麼打開,你們應該很清楚。」
「那接下來呢?」陳沉急不可耐,他頭上好像有把大刀,欲掉不掉地掛在他頭頂,只等時間一到,刀就會落下來。
陳沉沒有一次那麼深刻理解古代帝王的感受。
刀懸掛頭頂,性命堪憂。
「進去後你自然就知道怎麼做了。」
「放心,你拿著那個交易,它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病急亂投醫的陳沉早已忘了老師其實是最想讓他們死的存在。
可能是溫裴和他們說了自己編出來的遭遇,讓陳沉降低了警惕,也可能是同病相憐的感嘆,狼陳沉輕而易舉相信了溫裴。
一般人正常想法,是這個人為什麼知道那麼多。
可是陳沉不同,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怎麼儘早完成任務,然後活下來。
可能是他想救下餘下還活著的人,也可能是他不想封宴出事。
強烈的欲望自動彌補不對勁的核心——
一個普通老師,亦或是和他們一樣的「玩家」,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陳沉下一秒,就跑去了小黑屋所在的樓層。
今日份小黑屋在一樓,距離地下室特別近。
地下室在前不久的那場火災里損傷特別大,外面的欄杆都染上了灰燼,裡面嗆人的氣味隔著老遠都能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