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裴眸色暗了一下。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席司,嘟囔著:「對對對。」
然而心裡想的是:真犯規,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顯得很不著調啊。
實際上,席司哪裡看不出他的內心,只不過是憋著不說出來罷了。
畢竟這樣的溫裴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
說不定只有他一個才能看到。
這可是莫大的榮幸。
席司環抱上溫裴的腰,在溫裴耳邊低語:「睡吧,有我在呢,雨下得再大也沒關係。」
合格的對象應該學會怎麼照顧男朋友。
席司高興地把人抱在懷裡,聞著懷中熟悉的味道,他心裡滿是甜蜜。
抱著喜歡的人睡覺,感受和平時絕對是不一樣的。
而被不經一事限制了動作的溫裴,一晚上光顧著聽雨聲了,他眼睛倒是閉得很緊,就是困意遲遲不來。
按道理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睡覺,溫裴自己也說不上原因,為什麼這一次自己會毫無睡意。
是不是因為腰上這雙手?
有了目標,溫裴更好的把鍋推給了席司,並且在某個雨聲停止的間隙,一手肘搗了上去。
上方傳來一聲悶哼,他搗到了席司的肚子。
結實的一擊令席司輕嘶出聲,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一聲過後,就沒發出半點聲音。
可能是怕自己影響到溫裴睡覺,席司一晚上也沒動彈,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哪怕手臂已經發麻,腿已經沒有了知覺,也執著的不翻身。
有種寧死也要抱著溫裴的骨氣。
懷中平穩的呼吸讓他誤以為溫裴已經睡著,席司垂眸,眉眼眷戀如畫,雨聲滴答,是清脆優雅的鋼琴曲,揮舞腰肢的舞者,勾勒典雅的詩卷美景。
屋內,兩位青年仿佛融為了一體,漆黑暮色下,恬靜而又安詳。
後半夜,溫裴聽著身後平穩的呼吸聲,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席司怎麼能睡得那麼香?
他怎麼做到睡得那麼香?
溫裴一口氣憋在喉嚨里,發也不是,吞也不是。
據知名人士投稿,溫裴在某天夜裡的某個瞬間,踹翻了一個名為席司的男生,令其得到了一次非常完美的摔床體驗。
後據採訪,這是這對小情侶的遊戲,席司本人似乎並不介意,反手把溫裴一起帶下了床,兩人從此難捨難分,綁在了一起。
聽他們的同學兼舍友,那天晚上他們睡得很香,什麼也沒聽到。
「你們要回學校嗎?」徐悠悠問。
五個人統一搖頭:「不回。」
雖說出來沒有那麼費勁,但能痛快玩還有那麼好的天氣實在是少得可憐,所以為了身心健康,還是不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