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裝沒聽到這一招,對一個臉皮極厚的男人,也不管用。
席司現在可不會管溫裴聽沒聽到,他只要確定周圍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以及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就好。
席司把手放在溫裴身上,現在兩人的位置處於最後一排,他就算把手放在溫裴腿上也沒有人注意,席司知道這個位置是角落,很少有人往他們這邊瞥,才有膽把手放在溫裴身上。
他還是有分寸的,至少沒有喪心病狂到當眾按倒溫裴。
「教官就在前面, 你還真不怕被他看到。」
這話席司充當沒聽到,自顧自地揉著溫裴的腰,「這不是看你累了,幫你揉揉。」
「軍訓這幾天,你的腰不難受嗎?」席司問。
「還好吧,我習慣了。」
席司聞言,心臟都難受了起來,他掃了眼前面看戲看得正興頭的教官,低頭咬上溫裴的耳朵,低喃道:「放鬆,我給你揉揉。」
溫裴沒說什麼了。
「軍訓要結束了,這個世界會結束嗎?」
這才是席司比較關心的問題,他是既想離開又不想離開。
溫裴嗓音慵懶:「我挺喜歡這裡的,你要是想走可以先走。」
「你會離他們幾個遠點嗎?」席司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溫裴給他的回答是不會。
幾個人早就在一朝一夕的相處中產生了感情,要是突然離開,多少會有些不適應。
「至少這四年是不會遠離的。」溫裴說。
席司抿唇:「我知道了。四年後你會離開嗎?」
席司有些緊張。
「不會。」溫裴說,「我還沒待夠,在我待夠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席司鬆了口氣,正好上面的教官交到了蘇許和孟雙一的名字,教官點名兩個人一起上台,上演一出落水戲。
「沒有水問題不大,想像地面就是水。」
這是教官說出的話。
他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是,他就待那麼一天,一天過去大夥想見都見不著,哪裡用得教官小心翼翼,步履薄冰。
蘇許和孟雙一對視一眼,不約同時露出了苦笑,然後就開始了反串落水戲。
是的,他們加戲了。
底下的江蔚舉起手機,眼底的狡黠絲毫不加掩飾,她就是要錄下來發給徐悠悠。
一個人看哪有兩個人有意思。
這在以後可是稀有視頻。
江蔚有點後悔,之前溫裴和席司在表演的時候沒有錄像,不然這回社死的就是一個寢室的了。
如此,江蔚想到一句話。
一個寢室(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
今天過後,七天軍訓結束了,教官的行李早在早上就收拾好了,等到晚上他們吃完飯,就看不見教官的人影了。
離別方式就像出場方式,無聲無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