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學校貼吧里看過的那些流言蜚語鬼影般浮現,直覺告訴曉木,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放棄了掙扎:“我懷孕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想找你商量。”
她說完,周圍靜的可怕,車外空氣流入車內發出滲人的聲響。
過了好久,曉木以為周圍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林之予咬牙切齒的聲音卻突然劃破這死寂,“你懷孕了找我做什麼?找我當接盤俠嗎?”
他甚至用了最惡毒的字眼。
曉木難受的弓起背。
“還是說想讓我幫你隱瞞?帶你做手術?難道你不應該找那個讓你懷孕的人嗎?”
他一連串的問題噴出來,曉木還是慌亂了,不停地掐手心的肉,“我……”,呼吸聲都在發顫。
“當時慌了,後來冷靜下來就去找他了。”
“然後呢?就和他一起離開曉家了嗎?如果我沒有弄錯,你現在是一個人獨居。”他強忍著怒火。
“後來他喜歡上別人,我們就分開了。”
曉木聲音開始輕飄飄的沒了靈魂,她疲憊不堪:“還有問題嗎?沒有我得回去了。”
他最後問:“所以你找我並不是因為我離開了,你見不到了?”
嗓子如同被人塞了一團棉花,曉木吃力地發出一個“嗯”字。
“好,你可以走了。”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像她剛剛說的話只是掉進了深淵的石子兒,水花都沒起。
曉木這回未下車之前就說:“你注意安全。”
林之予已經不再看她,她推開車門直接離開,沒有再回頭。
回到家後手腕的痛感再也壓不住,止疼藥和外敷的藥包都用完了,曉木咬著牙一夜未睡。
第二日,想到工作只剩下一點掃尾的事情,不想再拖下去,忍著不適去了店裡。
她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一個人坐在角落給相框背面的圖案上色。左手用不上就一直揣在兜里,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疼。
專注的時候時間過得非常快,工作的效率也非常高。所有的相框做好,她拿出相機在固定拍照的地方,給每一個相框拍了四張不同角度的照片。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兩點,整理好工具,打掃了店裡的衛生離開。
靠在公交的車窗上,手腕的痛感開始一陣一陣出現,越來越強烈。她算著到醫院的時間,內心開始恐慌。一面又安慰自己,不可能再倒霉了,只是過勞損引發的痛感而已,絕對不可能到廢掉的地步。
因為睡眠不足開始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瞪瞪中聽到到站提醒,匆忙下車直奔醫院內部。
經歷了排隊掛號再到排隊就診一系列的事情,終於輪到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