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燈變了,林之予邊啟動車邊問:“是不是曉令做了什麼?”
“曉令把她趕出去的。”
林之予沉住氣:“到底怎麼回事?”
覃岳欣一點點地回憶敘述:“曉木的爸爸應該是騙曉令平措是他的親孫子,打算跟你佘阿姨離婚,然後讓平措的媽楊敏過門,你佘阿姨偏不同意。你知道曉木的爸媽有點聯姻的意思,曉令也不敢強來,最後想出個腦殘的辦法,讓曉木離開曉家,過個兩年就申請宣告失蹤,平措好直接成為曉姓人。”
仿佛有人一錘砸在了心上,林之予半天說不出話。
覃岳欣搖搖頭,不住的嘆氣:“真的是作孽,你佘阿姨那年剛好往高位爬,怕婚姻破裂影響自己的前程,最後也同意了。”
“所以她就是這樣離開曉家的嗎?”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聽你佘阿姨說平措的媽和曉易淳的事是曉木發現告訴她的,當曉木知道那些大人要那樣處理她,整個人都瘋了。我不是說她到處找你麼,應該就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想找你商量,每次手上都戴著你送他的那塊粉色絲巾,哭的跟沒了世界一樣。”
林之予情緒不穩,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
覃岳欣繼續講未完的往事:“等到我從上海參加完活動回來,她已經離開曉家了。你知道一直照顧曉木的林姨,曉木走之後就辭職了,覺得那一家人太可怕,我前兩年偶然碰到她,聽她說曉木自|殺了沒人管還是她送到醫院的,之後等到她有時間再去看的時候,曉木已經不見了。”
林之予一口氣憋在胸前,牙都快咬碎了,他不敢相信他放在手心疼了十幾年的人有如此的遭遇。他那時甚至不在她身邊,他甚至也往裡面添了一把火。
外面的世界陽光正好,人來車往,誰都不知道正面遇上的人,即使是滿面笑容的人心裡有沒有無法癒合的傷疤。
呂都買了甜筒遞給曉木,一臉嫌棄:“瞧瞧你那點兒出息,我都犧牲成那樣了,你就不能在鄰居面前表現出你過得很好的樣子嗎?”
曉木咬了一口脆皮,難過的說:“我本來就過得沒人家好,有什麼好裝的。”
呂都咽下一大口冰淇淋,直接涼到心裡,望著熱鬧繁華的城市陳述自己的人生理念:“聽哥一句話,過得到底好不好咱先不管,但是在人前戲要做足,免得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曉木心想她早就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了,已經沒了逆轉的可能性。
徐川和顧家乂做完林之予的床和五斗櫃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倆人收拾好工具,開始整理店內的雜物。
徐川掃地,越掃心裡越是堵得慌,杵著掃把問顧家乂:“小木頭不在,老感覺少了點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