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的見面地點,一家清淨甚至隱蔽的飯店包廂。
佘語姍到的時候曉易淳已經等在那裡,面前杯子內的水只剩一半。
佘語姍開門見山:“你只有兩個選擇,淨身出戶或坐牢。”
她的狠厲和決絕分毫不少的遺傳給了曉木。
曉易淳獰笑,詐佘語姍的底牌:“你怕沒那個本事。”
“我當然有那個本事,而且就算我沒那個本事,林之予還沒有嗎?不過要是你都不怕,大可以現在就走。”佘語姍拎起包,優雅地挎上肩膀。
曉易淳聽到林之予的名字忽的靠向椅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和林之予有什麼關係?而且你怕忘了平措和他的關係?”
佘語姍笑了,探身,細長的手指敲擊桌面:“我看你倒是忘了林之予和曉木的關係,還記得你打曉木那次他朝你頭上扔的那塊石頭嗎?那時他可只有七歲。”
緊接著佘語姍不耐煩的問:“一句話的事,痛快一點,坐牢還是淨身出戶?”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曉易淳仍然一副自大表情:“曉木估計早死了,他林之予又有什麼道理要扳倒我?”
佘語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和這樣的人生活了那麼多年,現在甚至不想再和他共處一室,又想到林之予找到她說的那些威脅話,又怒又氣:“我常常和你說做事不要做太絕,你偏不聽。你勾搭好友的妻子,又指望自己的女兒早死,真的會有報應的。你一天天和楊敏遊山玩水,怕是忘了一件事,平措到現在還被你們瞞在鼓裡。”
佘語姍沒給曉易淳發怒的機會,指尖再次敲擊桌面:“還有,曉木現在和林之予在一起。”
曉易淳瞬間坐直,目露凶光:“就憑他林之予?”
佘語姍眼前晃過曉木的臉,嘴角抽了抽,肯定道:“或許都不需要林之予,曉木都能讓我們死的透透的。”
包廂不大,門也緊閉,曉易淳和佘語姍同時感覺窒悶,仿佛喉嚨被人攥住了。
佘語姍仰回椅背,不咸不淡地說:“曉易淳,你到現在居然還沒有悔意。曉木的人生被我們毀的面目全非,她讓你下地獄你都得下,你到現在居然還在指望她死。”
曉易淳氣得臉通紅,忌憚佘語姍手裡關於他的把柄,也忌憚林之予,一點不敢發作。佘語姍再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不堪和無用,一推椅子站起來蔑視他:“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沒有將你名下的所有財產轉移到我名下,你和你姘頭等著坐牢好了。”
火氣快燒焦曉易淳了,他卻始終不發一言干坐著。現在林之予回來了,曉令也早退休了,這個家裡除了嫩苗一樣的平措再沒有可以支持他的人。他又很晚才回到C市,人脈和基礎均在佘語姍和林之予之下,他知道要是真的撕破臉,落得不好下場的人一定是他。
佘語姍走到門口,大開著門,偶爾經過一兩名服務生。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你的每一分錢我都清楚,甚至曉木都清清楚楚。若你敢從中動手腳,我讓你再背上幾條其他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等你做到了,我立馬和你離婚,滿足你的多年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