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眼裡那團光如火苗亂竄,手下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急促,她快速貼好,拉下他的衣服,吼間哽了一下開了口:“生了一場病。”
說完就準備站起身,秦智翻過身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皺著眉:“很嚴重?”
夏璃卻雲淡風輕地說:“真那麼嚴重我現在還能在你面前?”
秦智蹙眉望著她,抬手撩開她額前有絲潮濕的碎發,目光里藏著不忍:“也許我當時應該在你身邊…”
短短几個字,讓夏璃努力壓制的情緒突然翻騰起來,胸口猛地衝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悲愴,她毫無徵兆地甩開秦智衝進洗手間,重重關上門,那掩埋在心底的浪潮如瀑布般沖瀉而出,她打開水龍頭,將臉埋在水裡,耳邊全是盛子鳴的那句話:“他要知道你的情況,即使他能接受,他的家庭也無法承受!”
她猛地從水中起身,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的水珠不停滑落,像極了淚,那痛到窒息的感覺再次占據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獨自在浴室待了十來分鐘,才將臉上的水擦乾淨,等她再打開門時,已經看不出一絲情緒,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時光給了她千瘡百孔的過去,也教會她如何毫無破綻地偽裝!
秦智就靠在浴室門口,似乎在那站了很久,一直安靜地等著她,聽見開門聲側頭凝望著她,他眼裡細碎的光像星辰灑落大海蕩漾在她心底,她長長的睫毛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劇烈顫動,又很快撇開視線對他說:“腰疼就早點睡,我還要看會文件。”
那天晚上夏璃忙到很晚,後來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了,只是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被人抱上了床。
當晨曦的光透進窗簾時,夏璃緩緩睜開了眼,她微微眨了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沒人,於是翻了個身,卻看見秦智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飄窗上寫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發覺到動靜,他側頭掃了眼慵懶的她,眼裡已經沒有昨晚的沉悶,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和冷靜,他勾起淺笑看著她:“醒了?”
夏璃依然沒動,小心翼翼地注視了他幾秒,他嘴角淺淡迷人的笑容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昨晚酒吧里的一幕幕,回到家後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都在他一笑而過中不復存在。
她身子裹在被窩裡問他:“在寫什麼?”
秦智從她面龐上收回視線折起手中的紙:“起來吧,我想到法子讓彭飛開口了。”
夏璃通過秦智見到了那個律師,秦智把早上寫的那張紙條交給了律師,由他帶給彭飛,等待的時候,夏璃問秦智紙條的內容。
秦智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記得你說過,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