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很少看見他如此嚴肅的模樣,甚至連濃黑的眉毛都快要糾纏在一起,她點了點他的眉心說:“沒有。”
秦智氣得吹鼻子瞪眼:“你巴不得哪天把我嚇出心臟病。”
夏璃看著他翹起腿的暴躁樣,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你和我說這裡老闆換了人,倒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旅館前台夜裡也有人,那些人如果戴著面罩堂而皇之地走進來,這麼可疑的裝扮,前台為什麼沒報警?”
秦智略微蹙眉:“我記得你說過警察通過監控看到三個蒙面人,不是樓下的監控?”
夏璃搖了搖頭:“是過道的監控,當時好像說樓下的監控那幾天報修,沒來得及處理,所以沒有任何記錄。”
秦智眯起眼睛冷撇著嘴角:“就算一樓的監控是壞的,但這條街上肯定不止一家旅館安裝監控,只要時間點對得上,排查整個街道,三個可疑人應該不難鎖定,更何況大半夜的,街上本來就沒多少人,結果當年彭飛閉口不提也不追究,警方草草結案,事情一帶而過。
現在回想起來,要麼旅館的老闆有問題,要麼上面有人關照過,或者,兩個都有。”
夏璃只是感覺到當年的旅館有些蹊蹺,可經過秦智三言兩語的分析,突然就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她深鎖著眉,陷入沉思,半晌,突然說道:“如果按照這個假設推斷,有這個能力財力做這件事的,又和我有過節的,恐怕也只有像你們東海岸這樣的大家族。”
秦智側頭睨著她:“你懷疑裴家?”
夏璃聲音冰冷地說:“他們難道不怕我回去嗎?我一旦回到東海岸揭露我姨夫,不,我不應該叫那個畜生姨夫,是裴先生對我做的那些事,他還如何在裴家立足,在東海岸立足?他對我未遂的那件事雖然被裴家壓了下來,但對於他們始終是個定時炸.彈,他們有理由為了家族存亡除掉我。”
秦智不置可否地說:“那為什么半途而廢?近一年來沒什麼動靜?”
“因為後來南禹衡掐住了他們的經濟命脈,讓它們自身難保,苟延殘喘哪再顧及得了我。”
秦智卻不知道想起什麼,忽然皺起眉自言自語道:“南禹衡弄倒裴家已經是早幾年的事了,事情不能看表面,看著越像裴家做的,往往真相說不定只是為了混淆視聽的手段…”
他的眉峰越皺越緊,沒再說話,夏璃也不清楚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把他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突然之間,一根弦在她身體中“嘣”得一聲,致使她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嘴裡念叨著:“混淆視聽!”
然後開始到處找手機,秦智也回過神來,發現夏璃臉色不對勁,轉頭問她:“怎麼了?”
“手機,手機呢?快幫我撥通靈聆的電話。”
秦智走到窗邊拿起他的手機解鎖撥通,電話一通夏璃就焦急地問道:“靈聆,這兩天公司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