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郝爽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從一個懵懂的毛頭小子到心思細膩縝密的管理者,也許是待在夏璃身邊多了,接觸的都是集團里那些城府頗深的老傢伙,他越發懂得察言觀色,自然看出Ivy和盛子鳴似乎有些不一樣。
夏璃朝他掀了下嘴角,有些嘲弄地說:“我這個准未婚妻都沒有想法,你倒是顧慮挺多的。”
郝爽乖乖閉了嘴,正好看見秦智朝他們這裡走來,郝爽趕忙站起身:“智哥。”
秦智拍了拍郝爽笑道:“沒事多練練肩膀。”
郝爽搭道:“哦,現在也沒什麼時間去健身房。”
秦智撇了下嘴角沒說話,夏璃掛著淺笑抬頭對郝爽說:“你領導是讓你把肩膀練寬點,才能挑起更多的擔子。”
郝爽一愣過後才反應過來,隨後笑道:“那你們聊。”
他走後,秦智似笑非笑地掠了她一眼,在她對面落坐,似乎他的話里話外音,她永遠能夠很清晰的掌握,反之亦然。
宴會廳響起優雅的鋼琴聲,觥籌交錯,賓客盡歡,相較而言,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倒顯得安靜許多,秦智拂了下精緻的袖扣,沉靜地望了眼她優雅的鎖骨,似乎他昨晚留下的印記已經被她的化妝品完美地遮蓋住,看不出一絲殘留的痕跡,他收回眸光問她:“早上幹嘛不叫我?”
夏璃優美的身段微微斜在沙發上,隨意地說道:“讓你多休息一會。”
秦智垂眸看著黑色暗沉的矮桌,夏璃則抬眼噙著得體的微笑看向場中,兩人都清楚她為什麼不喊他,因為他的身份不方便站在代表眾翔的台前!只是聰明人交流不需要把話挑明。
秦智微微揚了一下手,有服務生為他們送來兩杯香檳,他遞給她,朝她抬起酒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寶座旁邊沒有我,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香檳冰涼的溫度沿著她的指尖蔓延到心臟,這是一個靈魂拷問的問題,她抬起頭反問他:“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秦智身型筆挺,玩味地側了下腦袋,嘴角微彎:“放下一切,跟我走,趁現在還能來得及。”
夏璃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童話故事,突然就掩嘴輕笑出聲,這大概是幾年來她笑得最誇張的一次,連眼角都笑出了晶瑩的淚花,卻在這時,放在她手包里的手機響了,她緩緩收斂了笑容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抬頭對秦智說:“我接個電話。”
秦智擺了個請便的手勢便靠在沙發上淺酌著香檳。
夏璃將電話接通,呂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丫頭啊,人太多,我先走了,沒找到你,所以特地打個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