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心中冷笑,若是沒有先前在延平王府那一遭,直接來了楚王府,他必然將這種事當作人生最大的恥辱。而如今,他已經在想著如何討好這位小王爺,讓他能夠在小王爺面前盛寵不衰了。
只有這樣才能趨利避害,讓他能夠活得好些,舒服些。
林願剛開始是太震驚江遷醒來的時間,竟然在他給江遷那個的時候,隨後是被江遷的黑化值給嚇到了,所以他一直沒有反應過來,江遷自稱的是奴才。
遲鈍回神過來,林願才意識到這點,趕緊說道:「江遷,你不要說自己是奴才,你不是奴才。」
江遷表面淺笑盈盈,心底滿是諷刺,男寵和奴才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雌伏,一個跪伏,生死由不得自己,主人一怒,便生死難料。
他狹長的眼眸隱著陰寒譏笑,低聲道:「皇上已經明旨,將奴才貶至奴籍,江家罪犯滔天,奴才不過是奴才中最低等的罪奴而已。」
林願聽到他這麼說,視線掃過江遷清瘦的身軀,白色的裡衣半遮半掩,墨髮絲絲縷縷的披散,即使如此,卻還是無法遮擋男子身軀上遍布的疤痕,縱橫交錯,仿佛束縛的囚網,網羅著江遷的一生。
「江遷……」
林願軟軟的喊了他一聲。
江遷被他喊得一怔,心中想著這位小王爺聲音怎麼這麼軟,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嬌氣,同時嘴上虛偽應道:「是,奴才在。」
林願低聲問道:「江遷,我可以抱你嗎?」
他和清醒前的江遷纏綿擁抱,親吻翻滾,只差最後的底線沒有突破,可是和清醒後的江遷,他們並不熟悉,甚至陌生。
林願覺得此時的江遷簡直就像是易碎的瓷器,而且還是一樽破碎之後重新被粘黏起來的瓷器,自己稍微用些力氣,他似乎就會重新支離破碎。
江遷更加怔愣,點了點頭:「自然,奴才如今是小王爺的……人,小王爺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便做,奴才無不可的。」
他實在無法親口說出男寵兩字,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了。
林願得到他的同意,便靠過去抱住了江遷,輕拍著他的背安撫:「沒事了,江遷。沒事了,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兩人的裡衣都穿的隨意,沒有系上衣帶,此時身軀相貼,江遷能夠感覺到林願溫熱的皮膚。他從未和旁人這樣肌膚相貼過,只覺得有些酥酥麻麻,感覺奇怪得很。
江遷本來以為,林願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卻沒有想到這位小王爺抱了自己許久之後,便說該睡了。隨後他們躺了下來,蓋上被子,林小王爺摟著自己脖頸便真的睡了。
……就沒了?
江遷默默疑惑。
翌日醒來,江遷更加疑惑了,林小王爺拉著他同桌用早膳,伺候的侍婢將膳食端上來後就退下了,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