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想到之前陸野說的話，渾身發軟泛紅，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你……你要是想看……那……那就看吧……」
送到嘴邊的乖乖小媳婦兒，陸野自然不會客氣，他盯著林願，輕輕說道：「那我看了之後，歲歲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又要說不相信我，要觀察我一天，不許我親你抱你？」
林願趕緊搖頭，舉手保證：「不會不會！再也不會了，你是我老公，你想怎麼親我抱我都行。」
陸野茶里茶氣的嗯了一聲，伸手覆在林願發間，緩慢而又不是力道的輕撫著：「歲歲說的啊，不能耍賴。」
林願乖乖應道：「我不會耍賴的，我保證。」
晚飯後，陸野收拾好碗筷，摟著林願上了車。
這一折騰就到了深夜，林願蜷縮在陸野懷裡，身上蓋著一條毛毯，眼角紅紅的，旁邊的淚痕還沒有干。
陸野伸手碰了碰林願脖頸上的吻痕，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現在就哭的這麼凶，這麼可憐，以後怎麼辦？歲歲大哭包。」
說是這樣說，陸野將懷裡的哭包抱得更緊，像是抱著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等林願睡熟，陸野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開，從車裡出去。
夜幕濃稠如墨，寒氣四溢，空氣里的血腥味與腐臭味仿佛已經紮根在這個世界的底層，那是死亡與腐朽的味道，是這個世界現在的味道。
陸野悄無聲息進入喪屍林，這片樹林吃了這麼多人類，紮根的土壤被血液染紅，斷肢斷臂隨處可見，到它們償還的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林願是被戳醒的，他迷迷糊糊感覺臉旁邊有好多硬硬的東西，努力睜開眼睛，頓時驚呆了。
晶核……
車上到處都是晶核……
好多好多……
像是掉進晶核窩了。
林願一雙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像是受驚的貓咪似的，他左看右看，前看後看，看了好幾圈，才慢半拍看向陸野：「老公，你昨晚熬夜了嗎？」
陸野不是熬夜，而是一夜沒睡，這些晶核收集起來是花了點時間，但也就那樣，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他的異能剛進階到四級，身體裡有些精力太過，怎麼都睡不著，昨晚回來以後，他就那樣盯著林願，一直看到了現在。
「嗯，熬夜了，我想給歲歲送禮物。」陸野捧起一把晶核，捧到林願面前。
熹微的晨光微微照亮了青年的眉眼，看起來少了些許陰鬱戾氣，有種難以言說的少年氣，仿佛初夏的微風拂過，似乎都能嗅到清淡的花香。
林願看著陸野捧到自己眼前的這份禮物，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接，又覺得太多太多了。
他猶豫的時候，陸野的臉色暗了下去，眼眸垂下，看著有些難受：「歲歲，你……不想要我的禮物嗎？我以為你會喜歡，會高興的。」
林願連忙搖頭，接過陸野手裡的那捧晶核，笑嘻嘻用臉蹭了蹭：「不是的，我喜歡呀，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