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呢,這小東西厲害著呢,自己著了他的道,謝寒洲也著了他的道,他就不能只讓自己著道嗎?
玉隨安的情緒依舊非常極端濃烈,不過現在火氣更大些,他忍了又忍,可是看到林願被親腫了的唇,這還忍個什麼?!謝寒洲是故意的吧!
他一把抓住林願細瘦的腕骨,力道極重,仿佛粗重的鎖鏈一般桎梏著少年,只有斷了他這條手,林願才有遠離的可能。
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里盛滿了怒火,在燒著自己,也在燒著林願。
「師兄?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兄?我離開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你又是怎麼做的?」
玉隨安嘴角的弧度嘲諷至極,聲音也是:「你和謝寒洲攪合在一起,方才我生死不明,你竟然還在一邊和他親親我我?林願!你對得起我嗎?」
林願之前被謝寒洲哄好了,現在玉隨安這麼陰陽怪氣,他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水光盈盈地看著玉隨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聲音都蔫了。
「我喜歡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師尊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們自己先變成兩個人的!
玉隨安沒想到這花心的小騙子還頂嘴,更生氣了。
男子擰著眉峰,眼眸沉鬱而又幽暗,像是一塊化不開的濃墨,他抓緊林願的手腕,聲音是一種冷漠的疏離:「你不是故意的?你風流成性,已經和我在一塊了,竟然還與謝寒洲糾纏不清,你知道在尋常人眼裡這叫什麼嗎?叫偷漢子!!」
林願更委屈了,也無語了,同時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萬惡之源十幾個老公都能搞定,他兩個,而且嚴格算起來還是一個,他都搞不定。
「對!我就是風流成性!我就是和謝寒洲糾纏不清!我就是偷漢子!你……你要是不……不喜歡我了,我們……我們就……就分……」
分個毛線!!他不想分,也捨不得,嗚嗚嗚……
林願從炸毛氣鼓鼓到流著眼淚哭唧唧,只需要一句話的時間。
他轉身背對著玉隨安,用手背抹著眼淚,嗚咽的哭聲聽著可憐兮兮的,像是被主人丟掉的小狗崽崽。
玉隨安聽著這輕輕細細的哭聲,心中那把火燒得不再是他的理智,而是他的心,說不清的疼痛在肆無忌憚地凌虐著。
他剛才……是不是說得太過了點?小騙子花心是有一些不對,可是錯不一定在他,錯在……在謝寒洲!
對!都是謝寒洲那個不要臉的狗東西,肯定是狗東西勾引了他的小騙子,小騙子沒有錯!小騙子怎麼可能會錯呢?
魔尊大人就這樣把自己說服了,特別得快,他靠近少年,想要去抱他:「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