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洲緩緩垂眸,視線落在林願的臉上,輕描淡寫道:「如果你覺得過分,你可以先來。我和他之間,本就是因為你,才會有了果,讓你一夜也不是不行。自然,讓了這一夜,接下來的三年便是你讓我了。」
玉隨安想先來,想到了骨子裡,可是他更想接下來的時日,和小騙子抵死纏綿之際,氣死謝寒洲。
很顯然,謝寒洲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要不答應這個討價還價,謝寒洲先來,接下來一年,他得好處。
若是他否決了謝寒洲的提議,他先來,接下來三年謝寒洲得好處。
玉隨安有些不滿,說道:「為何不是你讓我,接下來一年我讓你?」
謝寒洲悶悶的笑了一聲,笑容很淡:「因為三年這個時日,是你說的,我說的是一年。所以,你只能選一夜和三年,一夜一年,這是我的。」
玉隨安當即就想罵人,謝寒洲這個狗東西,是真的陰險卑鄙,也是他糊塗,明明是自己想的法子,到頭來竟然著了道。
「行吧,一年就一年。」玉隨安妥協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動了動唇:「還有啊,仙人,抱夠了沒,把他給我,該我了。」
謝寒洲倒是沒和玉隨安搶這個,只是有些懷疑:「你成嗎?」
玉隨安知道謝寒洲沒有別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再陰陽怪氣,伸手過去:「我先試試。」
試的結果就是,不成,數百年的惡魘和痛苦,不會在一朝一夕就輕易散去,只是稍微比以前好了些。
玉隨安正在痊癒,鮮血淋漓的陳傷在慢慢結痂。
……
謝寒洲之前下手已經算輕了,不過林願還是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轉醒。
玉隨安凝視著眼眸渙散的少年,伸手過去,在他少年眼前晃了晃,很輕很輕的說道:「歲歲……」
他的聲音極是好聽,比春日的細雨綿綿還要輕柔,溫柔的繞在林願周測,帶著幾分纏綿悱惻。
林願的意識漸漸回籠,他看清了玉隨安,男子的面容依舊是那樣昳麗絕色,淡若琉璃的瞳仁中帶著笑意,像是風中的玫瑰,又像是明月長林。
「……玉隨安,你沒……沒事了……」
說話間,他的眼睛已經紅了,霧蒙蒙的一片,像是個小可憐。
玉隨安望著自己的小可憐,魂與骨都在迫不及待,都在叫囂著渴望,想要將林願攬入懷中,好好的安撫親近。
可是不能,他如今還不行,只能可望不可及。
「嗯,沒事了,歲歲一直守著我,陪著我,我怎麼可能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