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灃給他上了藥膏,血腥味,藥的味道,玫瑰的冷香,雪松的木香,無聲融合在一起,激起更加火熱的烈欲燎原。
林願坐在衛灃懷裡,男人嗓音性感低沉,溫柔地哄著安撫。
他哼哼唧唧了兩下,便仿佛柔弱的菟絲花,乖順地圈著Alpha的脖頸,順著身體的本能情動哭泣,細聲哼吟。
這兩年,林願已經習慣衛灃咬他,也喜歡他咬上來,注入信息素,兩人仿佛要融為一體的感覺。
可是終身標記的時候,林願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身體被Alpha徹底禁錮,容不得一絲一毫掙扎,意識渾渾噩噩,整個人被徹底打開,毫無遮掩地敞露在一個人面前。
林願第一次覺得,人類的骨骼,身體器官,血肉,還有表層皮膚,都是最深處的靈魂的盔甲。
但是此時,他在衛灃面前,徹底被剝開了,一層一層,沒有絲毫的隱藏。
林願甚至覺得,衛灃看到了他的所有,看到他的靈魂只是一個一個冰冷的數據。
這種滋味實在是太絕望了,也太無助了,沒有一絲安全感。
林願哭得不行,上氣不接下氣,那雙藍色的眼眸徹底濕透了。
衛灃也沒想到終身標記時,他的歲歲會是這種反應,可是他不想停下,他想徹底在他的Omega身體裡落下至死不渝的烙印。
滑黏的血液在唇齒間散開,荒川玫瑰的信息柔弱可憐地纏繞上來,讓他無法控制自己,更加兇狠瘋狂地侵占狩獵。
野獸在囚禁吞噬獵物,也在安撫獵物。
恍惚間,林願覺得自己仿佛要燒起來,難以承受體內的炙熱碩物。
疼……
真的好疼……
林願呼吸愈發急促,雪白精緻的小臉滿是淚痕,卻又顯出一種艷糜媚態,身體控制不住地打著抖,像是被暴雨侵襲的玫瑰,不堪重負,也不堪疼愛。
他的意識愈發昏沉,身體仿佛在經歷一場毛骨悚然的極刑,疼卻極致。
耳朵和尾椎骨的位置突然有種奇異的痛癢,深深擁抱他的Alpha不知道怎麼的停了下來,輕揉上他的耳朵,嗓音低啞得要命。
「兔兔……」
林願聽到以後低泣出聲:「嗯……」
衛灃的手順著後背往下,似乎摸到了什麼,林願的身體仿佛過電一樣抖了一下。
青年竭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老,老公,癢……」
衛灃有些控制不住,他揉著那一團雪白茸茸的尾巴,低頭咬住可愛的兔耳朵,整個人仿佛要爆炸一般:「是不是因為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歲歲才會長出兔耳朵還有兔尾巴,真可愛,兔兔是我見過最可愛的Omega。」
林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的話,疲累抬手,果然摸到毛茸茸的耳朵,阿白那樣的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