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燼聽到這一聲,想到小孩之前所言,將少年換了個姿勢。
剛才林願是跨坐在俞燼腿上,現在改成了側坐。
男人修長雪白的手指握在林願的下頜處,寬大的手掌半遮著瓷白的脖頸,手指仿佛縱橫的蛛網囚困纖薄艷麗的蝴蝶般,強勢至極地禁錮著少年。
「歲歲,這就是那個救了你,又不管你,對你說能不能活過十八歲看命的先生?」鬼王的聲線陰沉而又華麗,透著一種優雅散漫的野性。
謝道婪靜靜望著一身黑紅龍袍的男人,這也是一位鬼王,林願從謝家離開才不到三個小時,就又招惹了一名鬼王,還坐到鬼王腿上去了。
這就算了,他怎麼瞧著,林願坐著還挺開心的。
林願不知道俞燼為什麼這麼說,乖乖點頭:「是,他就是先生。」
俞燼眉梢微挑,垂首在林願臉上舔了一下,目光極具壓迫性地看向謝道婪與蕭贏。
他的笑容隨意慵懶,卻又邪性十足,看著鮮紅艷麗,甚至有些濃墨重彩。
「歲歲,這位先生騙你。」俞燼的眼中滿是興味。
一個極特殊的半鬼身,一個純陽之體,這小孩招惹的人,都很有意思。
林願不懂俞燼的意思,疑惑說道:「先生騙我?他騙我什麼?」
俞燼唇邊的笑意更深:「這位先生就是給你劍和玉佩的高人吧。其實,他若是將你帶在身邊,護你一世周全,別說十八歲,八十歲也沒有問題,只不過他們這些人講究道,道法自然,不會輕易破你的命。」
他仿佛抱小孩一般抱著林願,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不過我是邪物,本就不容於天地,不在乎天地道法,有我在,你十八歲生日那天不會有事,歲歲只要乖乖以身飼我這個邪物,什麼事都不會有。」
謝道婪聽到這裡,淡淡說道:「鬼王閣下,你也知道你是邪物,林願是活生生的人,人鬼殊途,他若是以身飼養閣下,必然會被天道所不容。」
林願聽到這話,滿心滿眼都是對臭弟弟的羨慕。
看看,看看,同樣是極陰之體,臭弟弟有五個鬼王老公,都不會被天道所不容。
他就一個鬼王老公都不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些時候還真的就能有那麼多。
俞燼聞言覺得好笑,低頭咬住林願的脖頸,甜美醇郁的血液腥香頓時在空氣中暴烈散開,仿佛煙霧一重又一重,極致刺激著某種蠢蠢欲動的本能。
蕭贏本來就沒有理智,但是他知道俞燼很危險。
可是再危險,也比不過少年血液的蠱惑,那股令他發瘋的柔滑甜香在痴纏著他,在催促,在引誘他將少年撕裂成碎片,捲入唇舌之中。
蕭贏急不可耐地靠近過去,俞燼只懶散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