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到了林願和女鬼約定的時間。
她飄到林願房間門前,禮貌敲了敲門:「小哥哥,我來了。」
小哥哥原本還在他老公懷裡舒服地賴著,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嚇得一抖,急忙把臉埋進鬼王懷裡,瑟瑟發抖。
「俞燼,有鬼,我……我害怕……」
除了蕭贏,不懂他的意思,俞燼和謝道婪聞言不約而同地看向林願。
俞燼覺得好笑,嘴裡說著有鬼,他害怕,身體卻緊緊地纏著他,恨不得長在自己身上。
怎麼會有這麼好玩的小孩?還是罕見的極陰之體。
謝道婪心中無奈,怕鬼,還抱著鬼王,自己不是在這兒嗎?他難不成比不過這個鬼王?
女鬼等了等,沒等到林願的聲音,便將頭鑽了進來。
這一鑽,她整隻鬼都傻了。
女鬼不知道鬼王的事情,她死了以後,一直在想盡辦法躲著她的惡鬼老公,但是她能感覺到俞燼身上的陰煞怨氣濃稠得像是血海,仿佛他的腳下踩著無數枯骨,踏著數以萬計的死亡與腐朽。
她被嚇得魂體都要不穩了,而鬼王那一雙漆黑到仿佛連著地獄深淵的幽寒眼眸,慵懶散漫地朝她看來,薄唇輕啟。
「進來。」
女鬼哆哆嗦嗦進了房間,這時她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白袍長發的俊美男人,以及一個怨氣也極為濃郁的白髮男鬼?不對,他好像是人?
林願是怕,不過他現在三個老公都在,而且還有虛實之鏡,一點都不慌。
今天隨機看到的是……牙籤。
林願:「……」
少年看著那個女鬼,問了她的名字還有出生年月,然後看向謝道婪:「先生,我可以給她血嗎?」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驟然變得詭異沉寂起來。
俞燼握住他清瘦的下巴,讓少年看向自己,笑意深深道:「原來,你除了要養我們三個,還要養外面的野鬼,好辛苦啊。」
雖然只是一滴血的事情,可是俞燼這麼說話,林願總覺得他像是背著三個老公在外面養了女人似的,奇奇怪怪的。
謝道婪下午的時候,也就幾個小時之前吧,不覺得林願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說不定還是一番功德。
可是這位鬼王蠻橫無理的把事情攪和成這樣,謝道婪也有些不願將林願的血分給這名女鬼。
謝道婪面無表情,幽暗的眼眸里透著幾許深沉以及涼薄,他漠然說著:「她身上沒有殺業。」
林願嗯了一聲,正準備給女鬼他的血,俞燼將他的手含入口中,冷濕的舌尖輕舔了一下:「歲歲,和我說說,為什麼要給她血?」
少年把女鬼的經歷說了,俞燼聽完語氣散漫而又慵懶,帶著幾分調笑,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