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燼輕飄飄地將這句話還回去:「真要是這樣,你連骨頭都沒有。」
鬼王嘴裡的壞東西之一蕭贏,正抱著林願貪婪地嗅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林願睡得迷迷糊糊,他還記得臨睡覺之前是在俞燼懷裡,摟著蕭贏的脖子,軟軟叫道:「俞燼……」
沉迷著林願的蕭贏聽到俞燼的名字,突然變得滿身攻擊性,猩紅的眼眸冰冷森寒,仿佛發情期被挑釁到的雄獸,獨占欲幾乎要凝成實質。
他將林願壓在身下,半夢半醒的少年睜開眼睛,黑眸純粹懵懂,滿是茫然。
蕭贏不懂,什麼都不懂,他就是一隻被本能驅使的野生動物,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只有飢腸轆轆的食慾。
吃了他。
一口一口吃掉他。
只有吃掉他,吃到肚子裡,才不用擔心被人搶走。
可是,吃掉就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蕭贏第一次覺得矛盾,覺得進退兩難,從未有過的煩躁感讓他覺得狂躁憤怒。
他低頭靠近,兇狠粗暴地吻了上去,冰涼的舌頭幾乎是橫衝直撞地闖進林願口中。
林願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黑暗中他有些分不清吻他的人是誰,只知道不是謝道婪。
那樣寒涼如冷月的男人,當然不可能這樣突然吻他,更重要的原因是謝道婪是活生生的人,他是暖和的。
俞燼和蕭贏身上的冷意其實也有區別,不過林願剛睡醒,人還迷糊著,暫時沒有辦法精確分辨,他伸手摸到身上男人的頭髮。
是短髮。
那就只有蕭贏。
不過也是,俞燼看著散漫慵懶,估計親人都是慢悠悠的,不緩不急,哪像蕭贏這樣凶,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
呃……蕭贏好像就是想吃了他……
林願帶著暖意的細長手指落入蕭贏發間,一邊回應青年的吻,柔軟暖融的舌頭纏著對方冰涼的舌,一邊輕拂著蕭贏的髮絲,緩緩安撫。
蕭贏一開始是在貪婪地汲取林願口中香甜的津液,後來,他沉迷於和林願唇齒糾纏,吮著溫軟柔嫩的舌不放。
好香……
他真的好香好甜……
這樣舒服,好舒服……
男人對於有些事總是無師自通,就比如現在,蕭贏什麼都不懂,但是他和林願吻得熱烈,吻得纏綿。
他討厭林願身上的衣服,也討厭自己身上的衣服,礙事!太礙事了!!
漆黑涼寒的怨氣仿佛有生命般,撕開了林願身上的睡衣,蕭贏的衣服也是,瞬間成了幾塊破布。
隔了兩層衣服的阻擋,林願都能感覺到蕭贏身上的涼意,現在肌膚相貼更不用說了,是真的……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