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抓住俞燼冰冷的手往下,嗚嗚說道:「俞燼,我沒有反應,你之前摸我的時候都有,怎麼突然不行了?」
俞燼愣了一下,握住弄了一會兒,還是那樣。
他想到一種可能,將林願剛剛脫下的浴袍穿好,周圍的黑霧瞬間散去。
窗外的陽光溫暖落進來,謝道婪就坐在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修長如玉的手指正在翻頁。
俞燼指尖輕動,黑霧便掀翻了謝道婪手中的書,一人一鬼視線撞上,都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
「歲歲怎麼回事?」俞燼的聲音有些冷,蕭贏什麼都不懂,能做手腳的只有謝道婪。
男人漫不經心地看向林願,少年清瘦白皙的脖頸處密布著吮吸的吻痕,極是刺目,兩人剛才應該好一番糾纏親熱。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修長的手指落在硬殼的封面上,輕輕敲了幾下,聲音淡漠:「沒什麼,他是極陰之體,喝了那麼多純陽之血,再加上我準備的藥浴,最近這兩年身體需要融合,不會動欲,過兩年就好。」
俞燼:「……」
林願懵懵眨眼,也就是說,他不是痿那個。
哦,那就沒事啦,謝道婪也是為了他好。
謝道婪漆黑的眼眸仿佛寂寥空曠的月夜,盛烈的天光散散碎在他的發梢衣角,整個人那樣沉靜如淵,有種說不出來的幽靜美感。
「鬼王閣下,你在世間已經存在千年,兩年時間應該等得起吧。另外,兩年也足夠你弄清楚,你到底是想要林願,還是想要極陰之體?」
他靜靜地看著林願,眼底似乎有一點春融暖意在寂靜生根:「林願,暫時就這樣好不好?極陰之體對我,鬼王閣下,還有蕭贏的誘惑太大,給我們兩年時間,讓林願只是林願,可以嗎?」
林願一直都是這麼覺得,謝道婪看著冷淡束縛,但是他真的很溫柔。
或許,因為純陽之體對極陰之體的渴求,謝道婪骨子裡對他也十分渴望,可是他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就連今天的擁抱親吻,也是在得到他的首肯後。
謝道婪。
林願在心裡默默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的情緒柔軟到了極致,仿佛已經溺斃在謝道婪的目光里,深深地沉入。
少年乖乖點頭,一縷髮絲微微翹起,顯得特別柔軟可愛。
「可以,都聽先生的。」
……
昨晚鬧騰了一夜,林願只是普通人,沒一會兒就軟綿綿打著哈欠,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綿長的睡著了。